“你他媽啊想賴賬?”
獨眼三狂吼著。
我歪頭看著他,笑眯眯的說道:
“獨眼三,你點數是比我大。但,你出千了!”
“放屁!”
獨眼三臉色漲紅,瞪著眼睛衝我狂叫著。
“你有什麼證據?”
他話音一落,我右手向上一劃。
就見他整個袖子從中間劃開,一張撲克牌從裡麵滑了下來。
“獨眼三,你也夠沒見識的,居然還敢在我麵前用水雲袖這種把戲。告訴你,我十歲那年就不稀罕用這種臟活兒了……”
獨眼三傻眼了,他想掙紮,可小刀就在他的大動脈處。
情急之下,他立刻轉頭衝著段五六瘋狂大喊著:
“段五六,怎麼回事?”
段五六此刻也正呆若木雞,他嘴唇翕動,囁嚅著:
“不可能啊,明明喝下去了……”
我目光掃過兩人,慢慢的抬起左臂。
在獨眼三的手上一摁,就聽一聲輕響。
接著,就見我的袖口處頓時濕了一大片。
一股子酒香,伴隨著米酒流淌到獨眼三的胳膊上。
看著流出的米酒,獨眼三頓時傻眼了。
其實早在獨眼三把地點定在這樟樹村時,我就覺得有些不對。
大理城那麼多地方他不去,偏偏要來這偏僻的樟樹村。
當時我也想,是不是他單純的就因為這裡距離八荒近,會有柳雲修的人給他照應。
昨晚我進黃澤房間,看到那碗菌湯時,我腦子裡便多了一種想法。
雲滇這裡生產各種菌類,據說很多能讓人致幻。
我又給中分男打了電話,得知這村子好客,有敬酒的風俗。
我怕他們在酒裡搞事,便特意在衣服裡做了個小機關。
看似酒喝了,但實際卻是倒在裡麵的紮口袋裡。
而我剛剛的困,並不是裝的。
昨晚折騰好久,加上一大早趕路,的確有種人困馬乏之感。
可我發現我打第一個哈欠後,獨眼三便開始故意用話試探我。
那一刻,我更確定他們是在酒裡動了手腳。
我乾脆借坡下驢,裝起了迷糊。故意給他一個出千的機會。
而我剛剛遲遲不開牌,是因為這獨眼三拳腳功夫不錯。
我如果開了牌,貿然抓千,很容易在他手底下吃虧。
等他來到我身邊時,我再伺機抓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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