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張轉頭看向霍雨桐,霍雨桐微微點頭,他才繼續說道:
“我知道,你們都想知道,梅先生留下的那幅畫卷現在何處。這一點,可能隻有霍小姐知道。霍小姐願意把這個消息,當麵說給黃先生聽。我覺得,你們還是和黃先生通報一聲吧……”
我心裡不由一動,我越發的糊塗了。
當初,霍雨桐沒來由的把畫送給了我。
隻說這畫事關重大,讓我一定好好保管。
可現在,她卻要用這個條件來見黃施公。
難道,她真的會把我說出去?
此刻,老賬房和柳雲修對視了一眼。
月光之下,兩人的眼神都透著幾分驚訝。
“稍等!”
老賬房一說完,便朝著院子裡走去。
可種叔卻站在那裡,彈著琵琶,並沒讓路。
“走開!”
種叔充耳不聞,好一會兒才抬頭看著老賬房,說道:
“你剛剛可是說過,梅先生沒信譽?”
“是我說的,又怎樣?”
“鐺!”
就見種叔猛的一用力,一根琵琶琴弦立刻斷成兩段。
接著,就見他抬頭看向半空,慢聲說道:
“我王種半生最恨兩種人。第一,辱我父母者。第二,壞梅先生聲譽者。現在,我要求你給梅先生道歉!”
“道歉?我要是不呢?”
老賬房拄著手杖,滿臉譏笑。
種叔的手指,卷動著那個斷了的琴弦,慢聲說道:
“簡單,今天你我二人,隻能活著一個!”
說著,種叔猛的抬頭。
渾濁的目光中,透著一種決絕的殺意。
老賬房轉頭看向了霍雨桐,單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霍小姐,你也看到了。梅先生的火將不允許我過去,還要和我拚命。這你要我怎麼辦?”
霍雨桐看向種叔,柔聲說道:
“種叔,讓他進去!”
種叔盯著老賬房,卻是一動沒動,目光中殺機不減。
老賬房卻是嗬嗬冷笑,回頭說道:
“什麼叫人走茶涼?你王種便是。梅洛死了,他遺孀說的話,你這個火將根本不當回事……”
我能清楚的看到,那個琴弦已經快要勒進種叔的手指中。
很明顯,他的內心在掙紮。
好一會兒,他才側身讓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