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疑之人,對整個世界都充滿著懷疑。
我靠在椅子上,並沒說話,而是靜靜的看向摘星張。
我倒是想看看,他如何解決這件事。
顧子六看向卷軸裡麵的蟲子,冷聲說道:
“我不知道這件事是誰做的?表麵看著似乎是為我好,初六的骰子被抹了藥,但我的卻並沒有。可惜,我顧子六看不上如此下作之法。贏,我要贏的光明正大。輸,我也要輸的磊落光明。隻是我建議,這件事張裁決還是要給初六和我一個說法。至少要找出出千者是誰!”
摘星張皺著眉頭,手捏著骰子,感歎一聲:
“歲月不饒人,到底是老了。看來,這次摘星結束後,我也該退出這個江湖了。出千方法千奇百怪,我也有些不適應這個江湖了……”
摘星張是在感慨自己沒能看出這出千的手段。
看著摘星張,我忽然問了一句:
“張先生,當日靳無雙和魏白星對賭之局,你在一旁是不是也沒看得出來靳無雙是怎麼出千的?也是那一局,導致魏白星身死八荒!”
摘星張一怔,轉頭看向我,他一副不解的樣子,說道:
“初六,你是在懷疑我故意的嗎?”
我盯著摘星張,並沒說話。而摘星張則繼續說道:
“也就是說,你現在也在懷疑我,早已經看出這種出千方式,隻是故意不說?或者說,我也是這出千者的一部分?”
我依舊不說話,隻是冷冷的盯著摘星張。
我們四目相對,摘星張的眼神從震驚一點點變成了失望。
他慢慢的搖了搖頭,歎息一聲,看向眾千手,朗聲說道:
“我摘星張家幾代裁決,蒙千門朋友的抬愛,向來把我張家作為公證的代表。而今天發生這種事,選手對我提出了質疑。我沒辦法證明,但我必須要查出這出千者是誰!”
說著,他一轉頭,盯著賭台旁邊的荷官,繼續道:
“所有賭具,均在我的保險櫃裡放著。我為了防止身邊的人動手腳,甚至讓我女兒都出去住的。而現在,能碰到這賭具的就剩下兩個工作人員以及你這個荷官了。你告訴我,你剛剛取賭具時,旁邊有誰看著?我提醒你一下,存放賭具的房間可是有監控的!”
荷官臉色大變,他哆嗦著嘴唇,急忙說道:
“剛剛我在後麵的工作室裡整理下賭具,旁邊沒人的。但張先生,我沒必要出千。我和初先生不認不識,出千對我有什麼好處呢?”
摘星張冷著臉,冷聲說道:
“調出監控!”
工作人員立刻回查監控,但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就聽工作人員說道:
“張先生,工作室的監控不好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