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施公明顯的皺了下眉頭。
但洛北卻是毫不在意,繼續說道:
“那時的我也是利欲熏心,暗想後麵還需要黃先生的照顧,便把這孩子交給了他。可萬萬沒想到,黃先生貴為一皇,卻也是口蜜腹劍之輩。根本不是梅先生找他,而是他聽說這件事,便想以這孩子威脅梅先生……”
“放屁!”
不遠處的老賬房,陡然一喝。
隨著話音一落,老賬房的手杖抵在了洛北的咽喉處。
“爸!”
人群之中的洛小北大喊一聲,他便想衝過去。
可他剛一動,就被啞巴死死的拉住。
“詆毀黃先生,你有幾條命夠活?”
老賬房一反往日的笑麵,他眼神淩厲,殺機驟現。
洛北卻是全然不懼,他看了看咽喉處的手杖,凜然說道:
“這麼多年以來,這件事一直困擾著我。每每到深夜時分,想起我負人所托,我更是百爪撓心。這麼多年我一直在想,什麼時候我能當著梅先生的親人麵前,把這件事和盤托出,也算了卻了我的一樁心病。梅夫人,是我洛北小人無德,愧對梅先生之托!”
說著,他竟不顧咽喉處的手杖,朝著霍雨桐深深的鞠了一躬。老賬房也下意識的把手杖縮了一下。
等洛北抬頭的那一刻,他再次朝著樓上我的方向看了一眼。
話一說完,他便再次看向黃施公,凜然說道:
“黃先生,你貴為雲滇藍道一皇,這麼多年一直暗中控製著雲滇乃至整個國內的藍道。整個藍道千門,隻要提起你誰不是豎起大拇指。可你呢?卻是卑鄙無恥,除了暗中截斷不少藍道兄弟的洗白資金。同時,還一直把全國各地送來的文物,偷運出境。誰有不滿,你便下追殺令。從關東三省,到椰城海島。你犯下了多少滔天之罪?”
“啪”的一聲響,老賬房手裡的手杖狠狠的抽在洛北的臉上。
就見洛北一個趔趄,臉上便多了一條長長的血痕。
“爸!”
洛小北急了,他想掙脫啞巴的束縛。
可誰都知道,這個時候他衝上去隻是送死。
洛北輕輕的摸了摸臉上的傷痕,轉頭看向洛小北,說道:
“小北,這是我們老一輩之間的事,和你無關。記得我曾經和你說過的,遠離藍道,永不沾賭。聽清楚了沒有?”
洛小北眼含熱淚,用力的點了點頭。
此刻的洛北再次的看了我一眼,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