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身上衣服臟了,心情肯定不好。看著趙映紅肩膀上那幾滴紅色的醬湯汁,不少貴女有種看好笑的痛快感。
柳如絮大怒“怎麼做事的?竟敢汙了鎮國將軍府三小姐的衣裙。來人,拖下去重打三十板子。”
按照道理來說,此時趙映紅應該說無礙,饒了這個婢女。
可趙映紅就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柳如絮等了好一會兒,趙映紅任由那個婢女嚇得磕頭連連地求饒,就是什麼反應都沒有。
大家都看著,柳如絮氣得直磨牙,也隻要怒斥“我的話聽到沒有?還不拉下去打!”
在婢女被兩個壯實的婆子拖走了,哀求聲隔著老遠還能聽到。
嘉順縣主一個冷嗤“趙三小姐好硬的心腸呀。”
希寧嘴角勾了勾,轉而裝模作樣道“什麼事說我心腸硬?我的心腸軟得很呢。”
嘉順縣主可不會管彆人臉上掛得住掛不住“明明就你一句話的事情,就能免了這個婢女的責罰,你卻就是不說。”
希寧好似一愣,隨後帶著委屈地辯解“這人是太傅府的人,柳大小姐在管教自家的奴才,我插什麼嘴?難不成這婢女是我叫人打的?豈不知,我說了句話,讓這婢女這次不被罰。萬一下次又犯錯,那會不會說我給她求情,讓她沒長記性所以犯錯。縣主到底是金枝玉葉,從來就不知道人心可畏。”
豈是不知道人心可畏,而是暗指蠢得沒邊。
希寧還嫌不夠,轉而問柳如絮“您說是不是,柳大小姐?”
其實就是見死不救,卻說出那麼多門門道道,轉而變成了她心腸狠硬、重罰下人。柳如絮也隻有強笑著“趙三小姐說得及是,這次免了罰,如果依舊疏忽大意,難保有下一次。被罰了,記住了,也是為了她好。否則直接發賣了出去,管她是死是活、是好是壞。”
說完這話,已經內心暗暗罵了趙映紅好幾遍。這婢女可是心腹,做事穩妥,哪怕灑幾滴菜湯汁,也做得象真的一樣,裙子臟得不多又不少。現在卻不能不打,而且三十板子必須打足了,否則被人知道是假罰,麻煩很大。
既然已經這樣了,那就繼續。柳如絮關心地道“不知趙三小姐有無替換的衣服,如果沒有,我立即叫人去備一套。”
“府裡兄弟姊妹身材均高,一般都沒有合適衣服。所以每次出去,我都備著二套。”希寧的話透著那股子自信。
鎮國將軍府是武將出身,個個的高身材,將軍和世子更是虎背熊腰,說他們去關帝廟將那把八十斤的關公刀耍起來,也沒人不信。
趙映雪的身材還算好,這趙映紅的身材,能在太傅府找到一件合適的小姐穿衣裙不大可能,大約隻能穿男子的或者身材高大的粗活婆子衣服。
可趙映紅偏偏又是個紙糊美人,三天二頭的病,幸好今日風和日麗,暖融融的,這才把外麵的棉氅給脫了。大約也是如春後,第一次脫了氅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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