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腦裡的監控放著,兩個人一邊吃一邊看。這感覺還挺好的,其實人生就是如此,短短幾十年時間,碰到一個不覺得討厭的就可以了。如果碰到了就說一聲,讓對方知道一下。現在不是挺好的,一起吃飯了。
監控是加快30倍播放的,很快就到晚上了。趁著沒什麼東西可看的情況下,卡拉克說道:“這些我都看過,羅西夫人給被害人拍的視頻我也看了,沒有任何發現。”
羅西夫人深居簡出,請了一個小時工,每周周三和周日,二次幫她送菜和日用品。采購的東西都是由羅西夫人通過電話或者網絡社交好友告訴小時工,小時工去采購完後,送進彆墅,並且送貨的當天,幫忙簡單打掃。
那天周日,到了中午,小時工將車開進彆墅,采購的物品搬下車,搬到廚房後,開始打掃。一直打掃到了臥室,才發現羅西夫人已經氣絕身亡,在她身邊散落著好幾個空安眠藥瓶子,桌上還有一杯玻璃水杯,裡麵有喝剩下來的水。
記憶好,外加看了許多遍,卡拉克對這個案件熟悉得很:“除了傭工,之前一天都沒有人進入彆墅。水杯和藥瓶上的指紋隻有羅西夫人一人的。傭工為羅西夫人服務了七年,沒有任何問題。”
希寧將吃完的盒子扔進了垃圾桶,拿起了瓶裝紅茶喝了口:“二天內靠近彆墅的有什麼人?”
“郵差每天早上將信件扔進信箱。”此時監控正好放到羅西夫人走到大門口,從裡麵打開信箱,將裡麵的東西全部取出後,轉身離開。這個信箱是雙麵的,郵差從外麵投入,羅西夫人從裡麵拿取。
還沒要,一個箱子就端了過來:“這是那天的信件。”
希寧揚了揚眉,打開了箱子。哪怕在這個可以全部通過互聯網的時代,報紙和雜誌越來越少人訂閱,可還是有信件的。比如賬單、催款單、還有廣告信。
廣告信還不少,有五六份,但羅西夫人隻打開了二封,其他的都沒有打開,原封不動著。而三封賬單全部打開看過,空信封和信件堆在了一起,並沒有放回到原本的信封內。
看了看,羅西夫人的生活還是挺優渥的,水和電用得都很多。畢竟彆墅裡有個小型遊泳池,那麼大的彆墅需要很多燈才能點亮,否則一個人住在那麼大的房子裡,又不點亮的話,有點嚇人。
希寧一封封翻著:“羅西夫人養的貓狗怎麼樣?”
羅西夫人養了一條狗和一隻貓,取信時,隻有狗跟著她。
“她的外孫女接受了。”又塞過來一個文件夾,裡麵是家庭成員資料。羅西夫人的女兒女婿死後,她將外孫女和外孫接過來撫養,外孫女已經結婚懷孕,再過三個月是預產期。
放下資料,希寧揉著有點發燙的額太陽穴。
“怎麼樣?”卡拉克含笑問。
“不是自殺。”她直接了當。
“理由。”卡拉克也感覺不是自殺。
希寧將盒子蓋子蓋好,放在辦公桌麵:“哪怕我就算不是作家,自殺前也一定會寫遺書。如果是,更是要寫,這可是我最後一次賣弄文筆的機會,指不定還能得到最後一筆稿費。”
遺書是個理由,除非不識字或者真的沒有任何留念,甚至連抒發一下不滿和委屈都不願意,自殺者往往都會寫遺書。不過把這個說成這樣,逗樂卡拉克。
也原本是件很嚴肅的事情,可到了這裡,怎麼那麼想笑?
卡拉克想了想:“明天繼續吧,再晚點就沒辦法幫你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