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郎也隻有到偏房去幫撿來的那個擦身子,可是……他白了一眼,希寧就坐在後麵的椅子上,看著。
說好不方便是啥?女人就是麻煩,老是這個不方便,那個不方便,每月都有那麼幾天不方便的。
希寧居然還說:“師兄趕緊擦呀,擦的時候再輕點,不要碰到傷口,就擦血汙。”
這還指導和催促,當監工呐,柳玉郎實在忍不住問:“師妹,你不是說不方便嘛。”
“是呀!”希寧眨巴著眼,一臉的天真,微帶著小小迷糊:“古人有雲,男女授受不親,七歲不同席。”
柳玉郎一噎,提醒道:“那你現在不是男女共處一室?”
“但不是孤男寡女,不是有師兄你嘛。”
柳玉郎終於有點有理說不清的感覺:“古人還說非禮勿視。”
你不但坐在那裡看,還看得很認真。
希寧回答:“我是懸壺門的呀,醫不避諱。”
醫不避諱還是他自己說的,簡直醉了:“那你為什麼不能給他擦?”
“古人有雲,男女授受不親,七歲不同席。”
柳玉郎……,算了,不問了,問了也白問,繞了一圈又繞回來了,沒必要和這個傻丫頭較汁。
希寧很誠懇地說:“大師兄,我雖然是神醫,但依舊是個女孩子。他一個男子,能不碰儘量不碰,所以辛苦大師兄您了。再說大師兄剛入門不久,以前看樣子也沒學過醫,象這種照顧傷者的事情,也是要學的。正好趁此機會,學一下。”
還神醫,人家尊稱你一聲,你自己真當是神醫了?如果沒有懸壺門的藥,你這傻丫頭到底有幾分真才實學,醫術有多少深淺?
不過對於照顧傷者的事情,說得好有道理的樣子,柳玉郎感覺自己詞窮了,想了想,這事好似就是應該他來做。
不對,這丫頭說得太有道理了,她應該不傻!
柳玉郎回過點神來,心中剛一驚,就聽到希寧說道:“以前也碰到過傷者,掌門和各位師叔師兄都不讓我擦,就讓我旁邊看著。說我是個女孩子,能不碰就不碰,畢竟有他們在。”
哦,原來又是以前碰到過的……柳玉郎又煩躁又好奇:“他們還教了你什麼?”
“好多好多,我懸壺門的本事可大著呢,就我最笨最沒本事。”
柳玉郎嘴角抽搐了一下。本事大有什麼用,還不是全被滅了,隻留下這個最笨最沒本事的傻丫頭,赫赫。
等臉擦乾淨了,終於露出了這人的廬山真麵目。
看上去十五六歲,麵容清秀,臉上的皮和身上的一樣細白,應該是養尊處優的貴公子。
希寧走了過去,扶起他的手看了看。手也很白淨,手指拿筆處有繭子;食指和大拇指處有繭,掌心有兩個,證明平時練射箭和拿兵器練武。從繭子的厚度能證明,挺勤奮的。
柳玉郎看了她一眼,說好的男女授受不親呢?
希寧順便搭了下脈後,放下對方的手:“既然醒了,就不要裝睡了。”
柳玉郎看著這人睜開了眼,頓時被氣笑了。好小子,醒了還裝睡,害得老子替你擦身,還被這傻丫頭說得連話都沒。
這小子睜開了眼,開口感謝:“多謝兩位救命之恩,不知如何稱呼。”
希寧嘴角抿著淺笑:“懸壺門希寧。”
一聽到懸壺門,此人眼睛一亮,但隨之又暗淡下來。轉而對著柳玉郎:“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