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恩慧離開後的第二天,崔恩俊被放了回來。
老大借由還債的理由,帶著回來的崔恩俊去要債,以工抵債。如果再去賭,就收了房子。其實事後他已經收到了還款,可沒有告訴崔恩俊。她說過,要照顧她弟弟的。
隻要這小子在,他姐姐一定會回來。
收債中,那些賭徒的慘樣,崔恩俊嚇得當場就吐了,再也沒敢進賭場。
老大又猛喝了一口飲料,放下杯子,一臉深沉。旁邊小弟趕緊添上。
另一個小弟看不過去了,一巴掌就拍向了崔恩俊的後腦勺,凶巴巴地吼:“都是你這死小子,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去賭,”
崔恩俊捂著被打的腦袋,帶著委屈:“沒有我們這些賭徒,你們哪裡收得到債。”
“還說!”小弟作勢要打,其實也是裝裝樣子。
嚇得崔恩俊低下頭求饒:“知道了,以後再也不賭了,真的,我發誓!”
“發誓有用的話,你姐怎麼會到現在還生死不明的。”
“行了!”老大覺得心煩,拿起筷子扒拉了塊烤好的五花肉放嘴裡,嚼了兩下:“你姐說過,如果你再賭,叫我砍了你的手。”
瞥了眼崔恩俊:“兩隻手。”
“知道了。”崔恩俊苦瓜著臉,心裡嘀咕,這是親姐嘛。之前還懷疑不是自己姐說的話,小弟們全都保證就是他姐說的。
吃完飯,老大走出去小店,發現下雪了。這裡的冬天很冷!
對著空氣呼出一口氣,能看到一股白色熱氣,他無比惆悵:“什麼時候回來呀?”
在另一處,香風男在和煦的地中海陽光下,躺在舒適的大沙發上,翻著書。身上還蓋著薄毯,旁邊的矮桌上放著雞尾酒。
手機鈴聲響起,他將書放下,拿起手機看了眼,是個陌生的號碼。
接起來電,聽到裡麵的聲音,他的心一下就提了起來。
“傷好得怎麼樣了?”
是她……香風男努力保持平靜:“縫了五針,幸好我的大腿沒有眼睛漂亮。”
“沒控製好力度,抱歉。”
“恰恰相反,沒有傷大血管,現在好得差不多了。”香風男疑惑一件事:“你怎麼知道我號碼的?”
這可是工作手機,一般人拿不到。
對方卻答非所問:“你做一單要多少?”
總是這樣跳躍式思維嗎?香風男如實回答:“一百萬刀,現金彙款都可以。你需要的話……五十萬。”知道她拿到的獎金足夠支付傭金,也知道她的能力完全可以自己解決。
“哪裡來的錢都可以?”
香風男想了想:“是的,隻要打進指定賬戶。”
“你現在好象還是一個人。”這話很有內涵,是在調查他?還是告訴他,他被監視著。
“為什麼不找一個?女的不行,那就男的。”
香風男笑了,想了想後回答:“有過研究,基因不光決定皮囊,還決定了性格和疾病。”
“所以你擔心遺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