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剛開始吃,就見內侍走了進來,在官家耳邊輕語幾句。
德昌帝一愣,隨即說:“知道了。”繼續吃飯。
內侍知趣地退下。
太後瞧見了:“何事呀?”
德昌帝含著笑:“沒事。”
太後臉色微沉,放下了筷子:“難不成有什麼國事要在用膳時說?”
德昌帝見太後不大高興了,趕緊說:“母後不用擔憂,確實不是什麼大事。剛才來報,明慧郡主去京兆府報案,說是被打劫了,指認行凶人是……”
說到名字,德昌帝也停頓了下:“是永安縣主。”
“哈~”晉襄侯世子趙延慶頓時笑了出來,被晉襄侯夫人瞪了眼。
慕翰青的筷子一頓,趙拂綾的膽子可真夠大的,搶了他不夠,現在把魔爪伸向了其他人。這叫他怎麼娶這個女土匪呀,希望這次事情鬨得大點,讓自己親爹死了心。
太後聽後,笑了起來:“果然不是什麼大事,就算是,也是小孩子家打打鬨鬨。”示意身邊的宮女,將較遠的芙蓉肉卷夾一塊過來。
“母後說得是。”德昌帝陪著笑,隨後等著太後拿起筷子後一起食用。
慕翰青愣住了,這可是打劫,在京城,天子腳下。就因為趙拂綾救了他,所以太後和官家愛屋及烏的,選擇性眼瞎嗎?
用飯完,洗了手、漱口完,正準備稍坐後,動身去城樓觀禮,與民同樂。
又有內侍小步過來,太後見後悠悠地問:“又有什麼事?難不成又是永安縣主的事情?”
德昌帝示意內侍當著麵說出來。
內侍行禮,低眉垂目地道:“太後猜得真準,確實是永安縣主的事。”說話雖然有點尖,可聽上去有著那麼種喜感。
“明慧郡主去京兆府狀告永安縣主打劫了她。”
德昌帝皺眉:“剛才已經來報過了。”
“官家明鑒,明慧郡主是又告去了,說她又被永安縣主打劫了。”
“又被打劫了?”德昌帝愕然。
這下趙延慶不管自己晉襄侯夫人再對他瞪眼,捂著嘴,先笑個夠再說。
德昌帝都快捂額了,這趙拂綾怎麼又打劫了,這事有點包不住了:“那永安縣主怎麼說?”
“京兆府尹自然不敢怠慢,傳永安縣主去。永安縣主第一次不認罪,明慧郡主說被搶了五片金葉子,要對賊贓,結果永安縣主身邊的一流隨從掏出來的錢,幾乎都有那麼多。第二次再去傳,永安縣主沒去,還發火來著。說第一次告她搶劫,第二次又告,明慧郡主不嫌累,她都覺得累,哪裡有那麼厲害的土匪,搶了一次不說,連接再搶一次。”內侍繪聲繪色地說詞,不去當說書的可惜了。
“哈哈~”趙延慶可不管是不是失儀,忍不住笑出聲來。
太後也忍不住笑出來了:“這接連著打劫,於情於理確實說不上來,指不定有什麼誤會,官家好好查一下,該罰的罰,該罵的罵,但彆嚇著兩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