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趙將軍在,有什麼事,彆人更買三分賬。希寧笑了笑,繼續往前走。
突然看到前方樹邊上,有人躲躲藏藏的。
有怪必有妖,希寧示意身邊的冬梅。冬梅會意,立即喊著:“前麵是誰,偷偷摸摸的,出來!”
樹後走出一個丫鬟,慌忙跪下:“奴婢是靜曦院裡的,將三小姐過來,不敢叨擾三小姐,所以躲著。請三小姐恕罪。”
靜曦院是徐姨娘住著的,將軍府一共五個院子,太夫人和二老爺住一院,趙夫人住一院,世子和其家眷住一院,徐姨娘和二個庶女住一院,身主一個院。二子、三子目前跟著將軍駐守邊關,回來的話,就且住在趙夫人院內。
整個將軍府能獨占一個院子的,也隻有身主,說是讓她能經常走走,身體能養得好點。可見將軍府對身主的寵溺。
不僅僅院子,吃的用的穿的,都趕得上郡王女、縣主的排場了。光身上的一件藍狐皮大氅,哪幾個官宦人家的小姐能穿上的,就連誥命夫人,大部分也隻是穿著狐皮鑲邊的大氅。
看著這個丫鬟,希寧眯起眼睛,看來是徐姨娘想當中截胡,把趙將軍哄進自己院裡呀。
這個徐姨娘成了以後壓垮鎮國將軍府的最大罪責,雖然身主和徐姨娘無什麼交結,並不上心,也不知道徐姨娘是什麼樣的人。現在看來,並不安分。
冬梅在她耳邊輕語:“她叫鴛鴦,是徐姨娘屋裡的。”
聽聽起的名,是不是還有個叫戲水的?
“鴛鴦呀。”希寧手摩著手裡還熱著的小爐:“徐姨娘冬至時到祖母那裡請安,手裡拿著的那塊羅帕花樣倒是挺不錯的,正想差人過去討來,既然你在,就幫忙帶著人過去拿。”
她想了想:“秋葉,跟著去一次。”
秋葉從後麵走到前麵,微微低著頭:“是,小姐。”
希寧嘴角似笑非笑地:“也順便知會一聲,父親這時正在祖母那裡,今晚還要在母親那裡商量要事,明日還要去宮裡麵聖,後日還要去府衙處理軍機要務。讓她早點睡,等父親得空了,會去她那裡。讓她安心,勿念。”
鴛鴦不由倒吸一口涼氣,趕緊低頭彎腰:“是,小姐。”
“去吧!”希寧帶著人繼續往自己院子裡走。
等走了,鴛鴦這才敢站起來,後背不覺已經汗津津的了。
做事如此的滴水不漏,找了個理由,把人給押送了回去;說是知會一聲,其實是警告,還有條有理,每日的都是大事,一排就至少三天不能去姨娘那裡。這個三小姐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厲害,姨娘不同於嫡女,如果三小姐以後要下手,姨娘和底下的人,怎麼可能逃得脫?
都說三小姐這次落了水,整個人都變了,果然是真的。當然不是變得更傻!
希寧回到自己院子裡,脫了大氅,坐到羅漢床邊,冬梅就過來跪下,將她鞋脫了。
靠在羅漢床上,就蓋上棉被,腳上塞了個剛衝好用棉布包好的湯婆子。旁邊的炕桌擺放上點心蜜餞,山楂煎的茶湯飲也端上。
懈意暖和得不要不要的,身主又是一個拿著一手好牌打得稀爛。
不一會兒,外麵送來帖子,又是賞梅,這次是端親王家的郡主辦的,鎮國將軍府二個未出閣的姑娘全請了。
希寧抱著手爐,靠著軟枕上,她眯著眼睛,看似養神,而是盤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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