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寧跟著走:“那麼熟悉這裡?我還以為隻有大哥和二哥熟悉。”
去年春節大哥二哥還過來過,她沒放進門。
四哥好似住在這裡一般,穿梭在這裡的小路、暗徑:“每年我都會在這裡小住三五日。但他們都喜歡賞景喝酒,談論公事,我可閒不住。”
走在湖邊的竹林裡,遙遙看到湖中的小船上有幾支燃燒的箭,通過箭鏃前綁著的浸油棉條燃燒的火光,能看到船上躺著二個人,二個人都一動不動的,身上中了不少箭。
而其中一支火箭還插在一人身上,依稀能辨清,是奴仆打扮。
這二人應該是躲在小船上,並把船劃到湖中央。以為能躲過一劫,結果被射死。
看來敦康親王這次打算斬草除根了,也是,既然做了,就做絕吧,反正橫豎都是死!
繼續往前走,不時會聽到慘叫和兵器相互砍劈時發出的聲音。
突然前麵出現了一條人影,一身黑色夜行衣、黑布蒙著麵,雙手握著刀,一步步地小心翼翼走來。
這條路是直通的,已經打了照麵,回頭跑,他有可能能跑得掉,可五妹還小,又是女孩,一定跑不了。
四哥於是一隻手持刀,另一隻手將五妹往身後推:“快跑。”
看到有人,對方立即握著刀撲了過來,舉起刀就往四哥頭上劈。
四哥也雙手握刀,橫起抵禦。
兩把刀碰撞在一起,火花四濺,“鐺~”地發出清脆的響聲。
那個黑衣人卻不動了,他雙眼瞪著,頭慢慢地低下,看到一把刀插進了他的胸膛。
希寧以踏前一步的姿勢,將刀送進對方的胸膛。手猛地抽回,刀隨著手離開此人胸口。
黑衣人慢慢地抬起頭,隨後就以這樣雙手舉著刀、眼睛瞪著往後倒,“噗通”倒在了地上。
“切了他耳朵,右邊的。”希寧將刀在對方的身上擦拭,不喜歡拿著血淋淋的刀。
擦完刀,回頭就看到四哥沒有動,愣愣地看著她。
耳朵割下來,證明多少功勞,四哥現在官當得不錯,比二哥、三哥的官當得都要大,可以跟大哥比肩。這次如果再弄點功勞,那位置更穩。
可四哥就這樣站著那裡,白給的功勞都不要嗎?
她翻了翻眼,彎下腰。一把扯下對方蒙頭的黑布,一隻手持刀、一隻手捏著耳朵,將耳朵切了下來。用對方的蒙臉布將耳朵包上,捏著打結的地方,遞了過去。
“給,拿著!”這樣行了吧,整套流程,服務到位。
四哥接了過來,深吸了口氣:“你以前殺過幾個人?”
“我說第一個,你相信嗎?”沒錯,第一個,在這個任務的第一個。
希寧頭側頭,意思繼續往前走。
四哥轉過身,在前麵帶路,跨過地上躺著的屍體時,腳步還是稍微猶豫了下。地上躺著的畢竟是死人,哪怕是隻死老鼠、死魚死鳥,多少會如此。
過了會兒,他實在忍不住:“刀從胸口插入很危險,胸口的骨頭多。”
“噢~”希寧淡淡地應了句。
又走了一段路,四哥又忍不住說:“如果不能從兩根肋骨中間穿過,頂著骨頭的話,就殺不死。有可能會被反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