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下去吧。”希寧拿起團扇,嘴角似笑非笑地看著張廖:“張先生,你這計策確實不錯,隻不過遲了一步。這蕭盞可是這裡蕭管家的內侄,看來他並未到處宣揚此事。”
蕭管家和周縣長離得那麼近,你一個門客居然不知道,看來你這門客也未在周縣長那裡得到重用。
張廖咽了下口水,雖然嘴裡茶香餘香未儘,尚有甘甜,可感覺滿嘴的苦澀。尷尬的舉起手作揖:“縣主這裡人才濟濟,是在下班門弄斧,自取其辱。”
希寧扇捂嘴前“噗嗤”一笑。
旁邊跪坐著的靜兒眼睛看得明白,如果是以前,早就說出來了,可此時還是將話咽了下去。
希寧淡淡地道:“張先生胸懷大誌,我這裡也就是女人家小事一堆。來呀,取來五兩銀子贈予先生,以做車馬費。如先生以後還有好計策儘管拿來,我這裡廣開言路,論功行賞。”
靜兒站起,準備去拿銀子。
還沒等靜兒離開去取銀子,張廖先一步告辭。說是無功不受祿,今後如有好計策自然回來。留下二句得體、不失禮數的話,就灰溜溜地走了。
已經丟死人了,還拿什麼銀子。再說五兩銀子,拿了自貶身價。
靜兒撇了撇嘴:“五兩銀子都不要,這些學士就是自命清高。”五兩銀子呀,她一個一等貼身丫鬟的月銀也就八錢,加上逢年過節的賞賜,撐死也就一月一兩。
希寧笑了笑,抬起手,讓靜兒扶著站起。真是不喜歡這裡都是跪坐的墊子,椅子都沒幾張。想要椅子替代這種跪著的軟墊子,還需要至少三四百年。害得她隻能靠著、躺著,讓她跪著,難受。
走在路上,她搖著團扇:“這張廖長得還算可以,在那麼小的縣城也算是個人物了吧。”
靜兒在旁邊立即說:“是在,據說臨邑縣有兩傑,名士張廖、儒士黃柄。張廖說是學富五車、能說善辯、出口成章,今日看來,也不過如此。”
希寧搖頭:“看樣子也是真風流,隻不過被蕭管事搶先了一步。這種讀書人,還是少惹為好。”
以長平縣主目前的處境,養門客就是找死。養門客還不如養幾個麵首,壞了名聲,也比落下個殺身之禍強。
靜兒乖巧地回:“是!”
回到院子裡,幾個侍女已經玩投壺玩得不亦樂乎,嘻嘻哈哈聲音傳得老遠。
希寧走過去後,她們立即停止嬉鬨,低頭謹首地站在那裡。
“哎,為什麼不玩了,玩呀!”希寧隨手從壺裡抽出一支來,走後幾步,投了過去。
矢飛了出去,沒想到穿過壺耳,掛在了那裡。
“好呀!”侍女們紛紛叫好。
投壺耳比投壺中更難,有些地方反而壺耳比壺中得分高。
希寧心中大樂:“好,你們繼續玩,我進去休息一會兒。”
“是!”侍女們行禮。
靜兒伺候她躺下後,就出去斥責了:“縣主在裡麵躺下了,你們彆顧著玩,該乾活乾活去。有空閒時再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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