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如此的和諧、其樂融融。
瑞查德猶豫過後,還是問:“索菲亞,你真的要嫁給我?”
“嗯!”希寧發出一聲鼻音,喝了口茶:“你想反悔?”
“不,不!”瑞查德到現在還感覺自己象是在做夢,短短時間內,怎麼就會有人說愛他,要嫁給他。怎麼說來著,緣分來了,擋都擋不住。
“那不就行了,想什麼時候去辦結婚證書?”口吻平淡得就跟去買蘿卜白菜一樣:“今天還是明天,這兩天都是挺不錯的日子,護照就在我包裡,隨時都可以去。”
在這個國家領結婚證書不是當場就可以拿到的,需要先填表申請,隨後就是申領。每個州的申領日期,都是不同的,但都是決定結婚了,就可以拿到結婚證書。就是說在1560天內結婚,就可以拿到結婚證書,否則申請書會退還給發證機關,取消作廢。就是為了避免,領了證又反悔要離婚。也有些地方,申請就能領證,二個小時內全部辦妥的。
今天都過去大半了,就算跑過去能領證,填表也太過匆忙了點,這國家還有一點就是,不加班。
瑞查德又沒有主意了,扭頭看著亞當。
亞當略微沉思了一會兒:“詹姆士,去告訴他們,吃完後把東西收拾了。”
這是有些話想單獨說,瑞查德很知情識趣地走到餐桌那裡。結果去了後,就坐下,一起和這些打手喝啤酒吃菜聊天起來。
亞當幫自己倒了杯茶,卻沒喝,抬頭看著她:“如果不能嫁給瑞查德,你會怎麼樣?”
她這次沒急著回答,看了桌麵好一會兒,才緩緩吐出:“會死!”
任務完不成,就會被抹殺。
亞當好似不經意地,鼻翼深吸了口氣。
雖然她沒看亞當,但能感覺到,那雙深邃不見底的雙眸一直在她臉上尋找著,想尋出哪怕一點點的蛛絲馬跡。
過了許久:“如果結婚了,就不用死了?”
“是的!”她如同木頭人般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你去休息一下吧,瑞查德房間現在是你的了。晚飯看來今晚會晚點吃,辛苦了。”亞當沒有正麵給出回答。
她站了起來,走向瑞查德的臥房,想去淺睡一下。
看到人一走,瑞查德走了過去,坐在了亞當的身邊:“怎麼呀?”
“明天和她去申請結婚。”亞當將茶水一口飲儘後,又倒了一杯,側頭看著:“恭喜你,終於成家了。”
“啊?”瑞查德一愣:“我真的可以娶她?”
“申請好了後,你打算什麼時候請牧師和律師?”亞當繼續喝茶,隻不過這次喝得慢了:“你可以去問問她,要什麼樣的戒指和婚紗,要請多少賓客,很顯然她並不在意這些。”
瑞查德一臉的詫異:“我越來越搞不懂你了,你就那麼相信她的話?我看她背後應該也沒什麼人,哪裡象是被脅迫的樣子。就算是受人指使,你就不擔心,她嫁給我,我有什麼意外嗎?”
亞當沉默著,一直等到瑞查德都快著急開口催了,這才說話:“記得那隻小白鼠嗎?”
“她砍死的那隻?”瑞查德當然記得,就是上周晚上發生的事情,這才過去三天而已。
“她對我們很好對嗎,哪怕是打過她的人。”亞當問。
“是呀!”瑞查德點了點頭,午飯的豐盛美味讓所有人都羨慕他,可以娶到這樣一個女人。弄得打了她一巴掌的人,不好意思地道歉,而她卻隻是笑笑,說了聲“沒關係”,繼續去炒菜。
“就是這隻老鼠,讓她動了真怒。”瑞查德好似明白了什麼:“所以說她果然是小白鼠,被人控製著?”
亞當看了他一眼,瑞查德一臉茫然,怎麼了,說錯了嗎?
“那隻小白鼠,她每天喂,鼠糧一直放在那裡,沒動過……”亞當長長歎了口氣,手指托著下顎,目光朝著窗外:“在她眼裡,我們才是小白鼠,如果我們必須死,她也會先挖一塊黃油,讓我們吃好。”
不會吧,難道是想殺了他們嗎……想到被剁掉頭的小白鼠,頭身分離地躺在案板上,屍體還是亞當處理的,被連案板帶刀的全部扔進了垃圾桶……瑞查德打了個寒顫:“明天就去申請。”
娶了她,比讓她惱羞成怒又舉起菜刀的強。
亞當轉過頭,帶著幾分鄙夷地靜靜地看著他:“你想哪裡了?”
“那你說,我到底可不可以娶她。露西檢測的數據顯示,她沒有愛我。”瑞查德有點覺得,娶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總歸有點怪怪的。
“有種愛,和普通的愛不一樣。”亞當此時的話如同是個哲學家般深奧:“任何生物在她眼裡都一樣,無論是人,還是老鼠。這種愛,叫博愛。普通人博愛,不是瘋子就是傻子。如果世間有神靈的話,這種愛,隻有神靈才配得上。”
瑞查德聽得雲裡霧裡的,最後嘴角抽搐了一下,站了起來:“我去找護照。”
看到瑞查德要走,亞當幫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邊提醒:“你的房間現在是她用了,沒事就不要去打擾她。等她晚上準備晚餐時,和她說一聲。”
瑞查德停下腳步,轉過身:“那我睡哪裡?”
“樓下庫房不是還有地方睡,那裡挺好的。空調不夠的話,幫你添條毯子。”亞當抬起頭看著他:“人有時不能將好處全一個人占了,現在你是最被人羨慕的,新郎!”
呃,好吧,確實到現在為止,都感覺象是做夢一樣……而且人家是願意嫁給自己的未婚妻,自己的一切,以後雖說不是全部都是她的,也至少一半是她的。
瑞查德也隻有再坐回了亞當旁邊,想了想後問:“如果結婚後,她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你一定要……”
“結婚後她會留在實驗室一段時間,繼續做助理,你和她隻有在這裡過蜜月了。”亞當幫瑞查德倒了一杯茶,以茶代酒舉起敬,很客道地說:“恭喜!”
有亞當在,就什麼都不用擔心了!瑞查德笑嗬嗬地和亞當碰杯,喝了這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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