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古拉搖頭：“那可不行，我可是魔王，要有王格，魔法應該用在需要的地方。比如說毀滅城市，毀滅人類什麼的。如果毛賊惹了我，打打毛賊也可以。”
汗一個……好吧大佬的彪悍，不能用正常思維來判斷。
希寧拿出書來看，按照上麵寫的念了出來：“魔法師的魔法來自於咒語，黑暗魔法的力量來自於魔王……”
還沒讀完，布拉德就跳了起來，差點沒撞到腦袋：“彆讀！”
希寧眨巴著眼睛：“為什麼？”
布拉德衝了過去，一把奪過魔法書，要不是魔法書質量好，紙張基本都是很厚的牛皮紙製成，大約他會撕掉。他猛地將魔法書“啪”的合起來，雙手緊緊握著：“這可是人類智慧的結晶，怎麼可以給魔王聽到？”
尼古拉頓時就噴笑出來：“打開書，翻到那一頁，上麵接下去寫著：魔族的力量來自於自身，而魔王的力量來自於世界、也就是世界的本源……”
布拉德將信將疑地打開魔法書，隨著尼古拉繼續背誦下去，臉色越來越難看。
“世界的本源，也就是魔王中的魔王，他的力量無比強大，世界的一切來自於他。”
尼古拉揚了揚眉：“就你們這種介紹書，我早在第一版時就看得滾瓜爛熟。知道嗎，這書還是一個魔族幫人類寫的。”
這下有意思了，希寧好奇地問：“魔族幫人類寫的書，怎麼可能？”
尼古拉赫赫一笑：“這個世界原本是沒有生命的，一個魔王創造了水、空氣、一切的一切後，生命誕生。隨後其他魔王誕生了，之後有了魔族和人類。而人類其實是失去魔力的魔族，被魔族所奴役。他們在偶然機會發現了咒語能召喚出力量，於是不斷尋找咒語，並且記錄下來。漸漸地，人類分成了魔法師和普通人。”
布拉德立即反對：“魔法師是人類，人類沒有區分。”
“怎麼沒有區分？”尼古拉悠悠道：“就跟魔族的力量沒有魔王強大，而被魔王驅使。人類的力量沒魔族大，被魔族奴役一樣。現在你所擁有的一切，還不是從你手下的奴隸、農民那裡得到的？就算是國王，也供養著一批魔法師。魔法師見到國王不用下跪，隻需要鞠躬行禮，甚至國王見到大魔法師要反過來點頭行禮。他們算是同一級彆？不，他們已經區分開來了，屬於不同的人。”
布拉德一時間無語。
尼古拉輕描淡寫著：“以後麻煩不要對我的話質疑，因為真理永遠在強者手裡，而我比你強太多。”
布拉德沒表示什麼，當做沒聽到。作為人類的驕傲，跟魔王抬杠並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希寧卻點了點頭：“很有道理，很有啟發。”
有規定魔法師不能成為國王，就跟部落裡的巫師不能成為酋長一樣。這個世界指定了詳細的規則，就是為了保持平衡。魔王強大，卻有比他們弱得多的人類，召喚出更大的魔王將他們封印。所以千年以來，人類越來越多，魔王和魔族卻銷聲匿跡，比大熊貓都要珍貴。再這樣下去，所有魔王和魔族都會被封印或者驅趕到遠離人類的地方，整個世界隻剩下人類在發展和相互殘殺。
布拉德猛地笑了：“還是你有意思，一般的人類聽後都跟他一樣，臉拉著老長，就象我欠他錢一樣。到底是不一樣的……”
這話意味深長，原本就知道她不是人類，隻是借用這具身體罷了。
她到底是什麼，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主神？主神到底是什麼玩意？
馬車繼續前行，每晚會趕到一個城鎮或者鄉村，留宿後，第二天出發。
吃完通心麵的希寧，開始吃水果。她看了看尼古拉，再看了看四周的食客。有些人會望過來，但不是看尋常人打扮的尼古拉，也不是看他身後站著的管家。而是看她和布拉德。
是魔法師衣服太紮眼了。身為魔法師，從成為的那一天開始，這身套裝就要一直穿在身上，除了結婚之外，可以穿婚紗和禮服。除此之外哪怕進棺材，也要穿著，那是一種身份和榮譽，就跟國王頭頂上的王冠，甚至比王冠還要重要。身主的父母就是穿著這一身躺在棺材裡的。
尼古拉的外型和人類無意，所以周圍的人都不知道身邊有一個魔王。
希寧好奇地問：“你能分辨出魔王和魔族嗎？”
尼古拉端著酒杯點頭：“可以呀。這就跟人類能分得清猩猩還是猴子一樣，而猴子未必能分得清披著猴皮的人類一樣。”
這個形容，不就是說人類在魔王眼裡，就跟猩猩猴子一樣？布拉德翻了翻白眼。
希寧其實很想說，在魔王眼裡，其實人類還不如猩猩猴子，螻蟻差不多。而墨冥也說過，在他眼裡，魔王跟猩猩猴子差不多。
還真是有趣，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而這裡是魔王看不起人類，後麵還有個墨冥。
此時坐在一個角落裡的一個年紀二十歲出頭的魔法師站了起來，他對著這桌走了過來。
有時會碰到魔法師，這個世界魔法師並不多，見到後有時會避而不見，各走各路。有時會打個招呼，自報一下家門。
過來來後，這個魔法師介紹了自己：“我叫詹姆士·愛德華德。”
那麼短的名字，配角。
長得一般般，配角。
布拉德說完自己很長的名字後，介紹了女伴：“這位是阿斯蘭家族的麗娜·阿金斯小姐。”
頓時詹姆士瞪大了眼睛：“這位就是傳說中天才美少女魔法師麗娜·阿金斯小姐？”
尼古拉差點沒將嘴裡的酒噴出來，而希寧要不是臉皮後，都想找個地方躲起來了。
天才美少女魔法師是什麼鬼？
詹姆士上下打量著這段時間傳得沸沸揚揚的麗娜·阿金斯，一臉的驚豔：“果然好年輕，還非常漂亮。聽說你會龍破斬，是不是真的？”
希寧嘴角抽了抽，心裡嘀咕著：是真的，想不想試一試？
布拉德先一步代為回答了：“是真的，我親眼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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