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勉依舊是那張冷冰冰的麵癱臉:“衣服!”
“噢,噢!”張忠這才去拿衣服,還故意慢悠悠的。機會難得,徐大人的身材那麼好,說什麼也應該讓人家瞧瞧清楚。
徐勉一把抓過衣服,站起來自己穿,也不用張忠服侍了。傻子才看不出,這個家夥腦子裡想些什麼。
張忠看到旁邊還冷眼站著的錢老頭,立即上去:“你怎麼還在呀,我送你出去。”
錢老頭將用好的器具全部一股腦扔進醫藥箱,有點氣鼓鼓地背起走路。
走到外麵,張忠還跟著,不免生氣,將剛才的話還了回去:“你怎麼還在?”
張忠回答:“送送你!”北鎮撫司好似一個個基本都是麵癱臉。
錢老頭又氣又好笑:“送什麼送,又不是第一次來,每天都呆在這裡,哪怕地牢裡老鼠哪裡打的洞都知道。你還是送送那個丫頭片子吧,以後有什麼傷的,彆來叫我。”
“生什麼氣!”張忠卻不急:“你也看到了,哪怕顧小姐啥都不會,光憑著這張臉,徐大人的傷也能好大半。”
噢,這樣呀!錢老頭摸了摸自己老得滿是皺紋的乾枯臉,是比不上人家小姑娘。想想徐大人也老大不小了,確實也應該成親了。
看看這顧大小姐處理傷口時的從容,不由點了點頭。這樣的女子才能不被錦衣衛嚇著,確實挺合適的。
張忠走了,門外留守著二個手下。
希寧於是說:“小女也應該走了。”
徐勉在係腰帶:“等張忠回來。”
那隻有再等等。她一個人敢亂走的話,指不定看到什麼不該看的,被殺人滅口都有可能。
伸手拿起徐勉剛才放在旁邊的書,看了看,是《洗冤集錄》,不免笑了出來:“大人想改行當仵作?”
一抬頭,就看到徐勉陰沉的目光,好似心情都會跟著變得不爽,輕輕放下了書,坐在一旁等著。
徐勉又躺了下來,悠悠道:“錦衣衛應為皇上分憂,杜絕反叛作亂。嚴刑逼供下,未必能有真話。”
這個大人儘職儘責,就連受傷休息,能努力學習,補充專業知識。
希寧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也隻有微微低著頭坐著等,氣氛有點尷尬,她隻想儘快離開。
“來人!”徐勉喊了一聲。
從門外進來一個錦衣衛:“大人!”
徐勉依舊平靜如同往日:“張忠呢,再不回來打算留人家吃晚飯?”
呃,不要,誰都不想在北鎮撫司吃晚飯。
“張大人去送錢老……錢大夫了。”想想錢老頭說得太過隨意,立即改口。北鎮撫司曾幾何時有過客人,進來的基本都是送詔獄了。晚飯沒有,鞭子抽一頓要不要?
這個張忠……徐勉說:“送顧小姐回府,見到張忠,讓他過來一下。”
“是,大人!”錦衣衛接命後,對著門外做了“請”的姿勢。
“多謝大人,就此告辭!”希寧儘量不跑著出門,按照平時學的規矩,慢慢地走出去。
在回廊上見到了張忠,張忠正叼著一根乾草,靠在柱子邊上歇著,一見到她,立即跑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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