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醉了,彆人對付蜂窩就是好幾個人一起熏。他一個人,煙不夠就去熏,當然惹怒了馬蜂。
約翰一邊跑一邊喊:“快逃呀!”
希寧翻了翻眼,走到木桶旁,用根須拎起木桶,將裡麵的海水,對著蜂群澆了過去後,將木桶一下扣在了約翰頭上:“跑去河邊,拔根蘆葦當麥管,藏在水裡。”
“哦,好!”約翰於是頂著木桶往河邊跑。
可問題是,跑的方向好象不對吧?
馬蜂追向約翰,雖然有一二隻在她身邊繞了幾圈,但看上去是根草,就轉而繼續“嗡嗡嗡”地跟上大部隊。
“啊,馬蜂!”如果有人正好碰上,算他們倒黴。
希寧一臉地無奈蹲了下來,探出一根須,摸著頭頂上的小觸角。徹底絕望,好想哭呀,能有再廢柴點的主人嗎?
等到老師過來,用魔法將馬蜂全部驅趕走,這次班級一半的學生,臉上都帶著包包。
希寧當然是……堅決不承認:“什麼馬蜂?關我主人什麼事?我怎麼沒被咬到?”
廢話,你是草,見過馬蜂對著海草拚命地蟄嗎?哪怕是陸地野草,馬蜂也不會咬。
看著希寧那雙烏溜溜的眼睛,瞪著他。臉腫成一倍大的約翰也隻有動著腫起來的香腸嘴,含糊不清地:“馬、馬、馬蜂,我,我嗚嗚……”
老師也隻有說:“好好,知道了,不要說了,好好養傷。”
讓希寧很生氣地是,沃特梅德居然不在被蟄的人員之內,而且他拿到了一隻金眼鷹,並且簽下主仆契約。
學生都圍著沃特梅德,看著這頭一尺高、站在沃特梅德手臂上、雖然小但已經是威風凜凜的金眼鷹,羨慕不已。
回憶一下,當時也是這個時候,沃特梅德的運氣開始增加,收了金眼鷹後,開始如同開掛般到處收魔獸,收到第十二隻時,收到了火龍。
而身主也是這個時候,讓渣主失去了第一隻契約獸的新鮮和興奮感後,日子過得越來越悲催。
在坐車回去時,希寧有點不滿:“為什麼我們不能坐有車廂的馬車?”
看看臉腫成了這樣,這一路回去,不是被人看笑話嗎?
約翰微微動著腫得象兩根香腸的嘴:“你,你不是要多曬,曬太陽嗎?”
希寧頓時體內的血液,不,是體液幾乎感動得沸騰起來。這大部分是身主的感覺,果然身主要死心塌地跟著約翰。約翰再弱,也是個好主人。都是掏心掏肺對待契約獸的!
回到沒了一扇窗,連其存在的一麵牆都扒掉的房子裡,希寧小心地用自己的根須,刮下自己身上的粘液,幫約翰被叮咬的地方均勻地塗抹。
海帶的粘液雖然不是靈丹妙藥,但能帶來清涼,緩解灼痛。
想到今天不要說魔獸沒抓到,還被叮了一臉的赤豆包。看來要改變策略,曲線救國,說什麼也要讓約翰當上一名合格的召喚師……哪怕是初級的!
有了金眼鷹,沃特梅德讓它站在肩膀或者手臂上,天天的帶進帶出,顯示他也是召喚師了。
他就是這樣的人,隻要是更強大的契約獸,他就選強棄弱。到最後,火龍天天跟在身邊,如同侏羅紀公園一般,每每經過就會大地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