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著腦袋表示自己已經忍無可忍:“不是我不寬容,主要是這小胖子太氣人了!我跟那兒好好兒的看著書,她忽然就跑過來要跟我玩兒。我好聲好氣跟她說等等,她就圍著我又蹦又跳的拍手說唱,鬨的我腦子裡的課文全變成了她編的順口溜!”
想到自己串詞的經曆,盛蒽就想揍妹妹:“這也就算了,更氣人的是,我隻要出了屋子,她就蹦出來偷襲我,非要我抓她!我不配合,她就要胳肢我;我跑,她就咯咯咯的跟後麵追!沒完沒了啊!彆提多鬨咯!”
“……”盛向潯和鄭氏聽了,同情的摸摸大女兒的腦袋,可是心裡卻覺得小女兒這淘氣勁兒怪可愛的,“這樣,她再搗亂,你就喊我們,我們把她逮住,不讓她追著你鬨,好不好?”
“……”盛蒽看明白了,這兩口子是鐵了心不管那小胖子了。
行,既然這樣的話,就不要怪她不考慮他們的心情了。
一大家子人,要鬨心就一起鬨心吧!
盛蒽吸口氣,笑眯眯的搬來軟凳,坐到他們跟前兒,閒聊似的問:“爹啊,我記得咱家廳上那個雞毛撣子特彆好看,好像是您送給我娘以表忠心的哦?”
盛向潯聞言差點兒被茶水嗆到:“咳咳咳,亂說!”
他瞄了眼妻子,以拳抵口乾咳:“那是裝飾用的!”
“哦。”盛蒽聳聳肩,又笑眯眯問娘,“我記得您用的脂粉極貴,挑出一耳勺的脂粉出來就值一兩銀子?”
鄭氏以為女兒好奇,笑著頷首跟她講解起來:“那是根據古方製成的,用的都是珍惜藥植,出品數量有限,很多時候有錢都買不著呢!
這脂粉每日裡搽抹,不但不傷肌膚,還能養膚駐顏。雖說剛搽的時候有些過於白,但是被吸收後就愈發自然,除卻三五個時辰需要補一次妝,真真再沒不好!等你再大些,娘就給你用。”
“哦。”盛蒽無所謂的點點頭,轉開話題又說,“苑姐兒最近迷上了用木弩,沒事兒就去練準度,她之前還說,弩箭箭頭雖然圓鈍,但是打到人身上還是會疼,就想讓丫鬟給包上厚厚的棉花。”
盛向潯和鄭氏點頭說好:“就該這樣兒。”
盛蒽臉上的笑容愈盛:“小家夥兒又說,弩箭雖打出去,可是打沒打到目標卻有些說不準,就想著在棉花裡填些粉末,這樣打在某個地方留下印子,自然就知道準不準了。有丫鬟出主意用麵粉,可小家夥兒說用糧食不好,乾脆就自己跑到娘的梳妝台上取了一罐脂粉用了。”
“你說什麼?!”鄭氏捂著胸口,驚呼出聲。
盛蒽無辜的眨眨眼:“這會兒她應該帶著身著披風的胭脂,拿著弩箭到側院兒,朝小亭子旁的牆麵上射擊了吧?哦,對咯,胭脂的披風,好像是苑姐兒之前拆了雞毛撣子做成的!”
盛向潯:“???”我藏的私房錢!
鄭氏:“!!!”我可憐的脂粉!
呼吸有些艱難的兩口氣眼前一黑,顧不得太多,忙不迭跑出去找小女兒。
盛蒽笑著緩步跟了出去。
一家三口剛到側院兒,就見小女兒瞄準了滿是脂粉印的院牆。
看到盛苑這次瞄準的位置,盛向潯隻覺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
而鄭氏看著滿牆數十個脂粉印,暴脾氣忍不住了!
“蒽姐兒停下!”
“盛小九你給我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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