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女童麵露憂傷和苦惱。
“你怎沒過去呢?那裡麵的管事很和煦,你要說是無處可去,他肯定收留你。”
盧晟看著溫五娘,告訴她,九江書院和它的產業都不會趕走任何一個需要幫助的學童。
溫五娘卻搖搖頭:“三姐告訴我,看見那些成群的大人要躲遠些,可……這裡總是有很多來往大人,我不敢。”
盛苑聽到這兒,想著溫三娘信裡沒有提及她的去向,而她的幼妹又句句提及她,忍不住問:“那你三姐又去哪兒了?”
“三姐……”溫五娘噙著淚,抽噎說,“三姐說要帶我進京都的,她說過了蘆葦蕩,然後再翻過小山坡,就能看見一個規格不小的莊子,那是京都大書院九江書院的產業,找到那裡就有辦法進京都了。”
盛苑聞言,看看安嶼,又看看盧晟,三人對視一番,心裡有了猜測。
溫三娘的計劃不錯,若是執行下去,姐倆順利進京不是問題。
“三姐是等天蒙蒙亮時回去找我的,可她那時候都不怎麼理我,看著好傷心。”
溫五娘好像仍為姐姐之前的態度難過,想到三姐失約,就自省起來:“一定是我太沒用,三姐才不找回來的。”
她說的奇怪,盛苑三人忍不住又多問了幾句,這才清楚後續。
且說溫三娘從村子折返,回到草垛找見妹妹,姐妹倆趁清靜,又走了很遠。
她們之前受驚受怕水米未進,全憑堅持才走了那麼遠。
溫三娘許是還能堅持,可是溫五娘到底還小,她這又睏又乏、又渴又餓,根本走不動了。
姐妹倆遙望蘆葦蕩,卻完全沒有了力氣穿越。
還是溫三娘想起自家茶鋪就在不遠處,想來鋪子裡還有些吃食可用。
於是,姐妹倆又趕去茶鋪,有兩張信就是在那裡寫的。
就在姊妹倆想要將鋪子裡能留作紀念的東西拾掇一下的時候,外麵傳來了腳步聲。
溫三娘就是那時叮囑妹妹溫五娘,讓她先行到書院的莊子暫避的。
說以後會去接妹妹後,溫五娘將妹妹藏到了窗外水缸旁,自己則有意引起打開鋪子之人的注意,引著對方追逐而去,給妹妹留了逃跑的機會。
溫五娘則一路跌跌跑跑回到原點,而後穿過了蘆葦蕩。
因為記著姐姐說要避開成隊的大人,所以她一直藏在蘆葦叢裡不出。
大概是聽到小孩子說話,她才好奇的向外看去,這才引起了成棟的注意。
“所以,我們現在應該回莊子去。”盧晟看著哭得疲乏,開始要打瞌睡的溫五娘,有些擔憂的說,“溫三娘信裡提及過,說是她爹娘閒談時曾言,這兩三載以來,京郊附近多有生人往來,來者多離開少,更有許多陌客暫住村莊。”
“你是說,上穀村的事是京外生人所為?”
安嶼不等盧晟說完,就忍不住接話。
他是讓溫家姊妹的經曆嚇到了,恨不能多說幾句好緩解一二。
盧晟看了他一眼,讓自己的護衛將溫五娘抱起來,才說:
“我是在想,茶鋪就在官道附近,他們對於往來外客多有印象,所言值得參考。
外客借住村莊常有,但是……冒極大風險在京郊清除整個村莊,這若非所圖極大,誰能做的出來?
村長換了人,裡長能認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