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姐兒,咱們看戲去?!”盛苑剛出了通政使司大門,就見安嶼大步迎麵而來,寶藍色錦袍領上那圈棕色的毛絨圍領把他襯得溫雅許多,隻可惜才一開口,那股清逸的氣質就不見了。
“不去!”盛苑抱著手爐,搖搖頭,“寒冬臘月的,還是快些回府舒服。”
真想看戲,把戲班子叫到府裡,坐在暖閣裡聽,不用刻意保持姿儀,想怎麼倚著就怎麼倚著,多舒服多自在!
“那怎麼一樣呢?外麵的戲樓熱鬨啊!”安嶼也不灰心,快步跟上盛苑的腳步,一個勁兒鼓動,“苑姐兒,你沒發現你最近愈發遠離間?
你這樣可不行!一旦自己耳目閉塞,就不要指著旁人給你通風報信兒。
你自己不聞不看,就不要怪給你信息的人把控你的想法和認知咯!”
“……”盛苑發現這家夥好像很能扣帽子,再讓他說下去,她可就成了愚臣。
“我發現晟哥兒出京之後,你愈發能說了!”盛苑繞著安嶼轉了兩圈兒,嘖嘖言說,“梨園閣不聘你做宣傳,卻是他們沒遠見了!”
這家夥自從行冠禮後,好像清瘦不少,據說曾有性格熱烈的女郎追著他表白。
之所以是“據說”,因為這是安嶼自己坦白的,也不是怕盛苑嫉妒,主要是想跟盛苑展示自己的魅力和風采。
至於其真實性,盛苑至今仍舊保持懷疑。
這就是自小熟識一起長大的不足了,因為你很難單純的用看客的目光欣賞對方,你記憶裡的小夥伴,似乎永遠都是稚嫩模樣。
“也不知晟哥兒到哪兒了!”提起盧晟,安嶼放眼遠處,那是盧晟隨著出使隊離開的方向。
盧晟作為二甲進士,之前在兵部觀政實習,最先去的地方是武庫清吏司。
才剛熟悉了裡麵的工作程序,這不,又調到了職方清吏司。
從管理武器到管理輿圖,盧晟自己都感覺很稀奇。
當然武庫清吏司和職方清吏司的工作職能肯定不是這樣簡單,隻不過盧晟作為實習人員參與權限有限,能上手的不過就是兵器管理和輿圖整理了。
這不,職方清吏司郎中之前上本,說管理的輿圖還是前陳時期所繪,大楚當重新勘定土地界限。
景和帝聞言,當即就下旨讓其安排。
於是就有了盧晟等人跟隨主官出京確認大楚邊界線這事兒。
按說此時天寒地凍,差事當從開春時起,不過職方清吏司主官腦回路顯然與眾不同,他認為此時才是發現問題的好時機,尤其是阿戎和奴兒罕都在窩冬,很容易發現實際掌控的邊界線的位置。
就這麼著,盧晟等人不聲不響的跟著主官出京了。
……
盛苑到底沒到梨園閣聽戲,不過她也沒有回府,而是拽著安嶼去了家新開的茶樓:“咿咿呀呀唱的忒慢了,說來說去都是那點兒事,還不若到茶樓裡聽新鮮事兒呢!”
安嶼自然隨她,附和:“我聽說他們家新出好幾種點心,說是西域那邊兒的美食改良過的,咱們嘗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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