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不能讓你全裝了
在趙傳薪整裝待發的時候,國內其它地方也發生了幾件大事。
第一件事,日俄簽訂了滿洲鐵路專約,嗬,他們在大清的土地上劃分了地盤。
第二件大事,是從駐美大清公使館傳回國內的。
美國擬將庚子賠款中的1078萬美元還給中國,用來發展文教事業。
庚子年間1900),八國聯軍侵華後,清廷共賠償了他們接近10億兩白銀。
曾有人對趙傳薪說:哎呀,列強並不是一夥的,你不該將他們所有國家都視為仇寇,要分析局勢,你該多去看看資料雲雲。
趙傳薪就倆字:嗬嗬。
列強間什麼局勢,關他鳥事?他們分裂還是團結,關他鳥事?
在他這,“列強”兩個字,就代表敵人,什麼幾把局勢不局勢的。
當時,這比賠款中,因沙俄出兵最多,所以拿了大頭——28.97%。
美國7.32%,大概7千萬多兩白銀。
這些年,清廷東拆西借,勉力支撐。連關外的牛子厚牛老板,都拆借給了清廷一筆錢,還不在少數。
去年,美國的總老板大羅就要求吸引更多大清留學生到美國去留學。
到了今年,這件事醞釀至頂峰。
美國為何要把吃進嘴裡的吐出來呢?他們自己人說過的一句話能說明問題:“商業追隨精神上的支配,比追隨軍旗更為可靠。”
知識和意識形態,這種軟刀子入侵可比端起槍炮更加牢固。
縱觀後世種種,他們其實已經某種程度上成功了。
後來基本有兩種人,
一種建立在自卑上的極度自負,和棒子有的一拚,覺得全天下文明都出自中華,罔顧事實毫無客觀的覺得老子天下第一,就差說自己是宇宙中心了。
另一種是純粹的自卑,覺得處處不如人,覺得有機會出去呼吸一下自由的空氣、浸潤甘甜的製度雨露當中,那是極好的。他們認為自己已經看清了真相。
以上兩種均為畸形,反而第三種真正客觀看待差距的人,但凡敢發表言論,則兩邊不討好,要麼會被他們噴成1450,要麼被噴成可悲可歎可憐的閉眼看世界的小醜。
這會讓他們懷疑人生。
凡此種種,可不就是成功了嗎?不過趙隊長向來不關心這種事。
第三件事,才和趙傳薪出行有關——京奉鐵路全線通車。
這意味著,趙傳薪可以乘坐南滿鐵路到奉天,然後從奉天再坐火車,直接能抵達京城,不必兜圈子了。
在南滿鐵路車站,雙喜踹了車站日本鐵道守備隊一腳:“草擬嗎的,老子明明白白告訴你們,這裡不允許駐兵,聽不懂是嗎?”
被踹的鐵道守備隊的隊員是新來的,還沒經曆過鹿崗鎮的毒打。
他們在這個站點,一共有15人。
而雙喜他們,總共才有5人。
三比一的情況下,被踹了一腳,這日本人大怒:“八嘎呀路,伱是什麼人?”
雙喜聽這日本人竟敢反抗,我曹反了天了!
他二話不說,衝過去一拳打在比他矮一頭的日本人麵門上。
保險隊勤練不輟,每日不但要訓練格鬥,冷兵刃格鬥,射擊,還有長跑、遊泳、滑雪、登山、騎術等等五花八門的項目。
連趙傳薪都咋舌,他們比後世的大兵還要能吃苦耐勞,或許這就是這個時代的人的特性。
而近身格鬥的技術主要出自於趙忠義。
趙忠義接受了趙傳薪的建議,將他練的那些東西簡化,改的更加實用直接。
發力方式對了,招數更加簡單,威力十足。
雙喜一拳過去,日本人仰頭便倒。
其餘鐵道守備隊的日本人見自己人挨打,憤怒下一擁而上。
雙喜他們隻有五人,但卻如入無人之境。
他們比日本人還不要命,衝上去專門挑要害打,根本不知道防守,挨一拳還兩拳。
他們吃的好練的猛,身強體壯,脫了衣服,身上的腱子肉硬的普通人用手捏都捏不動。
挨上三拳兩腳的,真就同撓癢癢一般。
雙喜轉金蹬朝天,一腳踹中日本人的胸口,將對方踹的倒飛出去。同時,他挨了旁邊日本人的一拳,隻是這一拳打在他胸口處,無關痛癢。
他反而一擰身,合身而上,一記貼山靠,將另一人撞飛。
五人對十五人,在火車站內其餘人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十五個日本鬼子全部倒地。
雙喜兀自憤怒,抬腿在最開始反抗的那日本人臉上猛踹,片刻那人就血赤糊拉的不省人事。
其餘保險隊隊員趕忙上去將雙喜拉開:“算了算了,給我個麵子,今天饒過這個狗東西。”
“對對對,營長說了,此時不宜把事情鬨大,趕走他們得了。”
雙喜逐漸恢複冷靜,聳開他們的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短袖和馬甲。
這是鹿崗鎮保險隊的第三套常服,灰綠色的短袖和馬甲,大臂上的紋章上繡著一頭走在山崗上的馬鹿。此外還有第三套作戰服,是迷彩色。
他朝地上啐了一口:“啊tui……老子不管你們是日本哪個部隊的人,限時半小時內滾出鹿崗鎮的範圍,過時全部死!”
這時,一個火車站的工作人員上前,點頭哈腰的說:“張連長,他們是來巡檢的,並非常駐,他們不認得你,還請息怒。”
雙喜一腳踹過去:“草擬嗎的,還沒找你算賬呢。來巡檢?老子允許了嗎?”
工作人員從地上爬起來:“啊這……下次一定報備。”
“報備個幾把,沒有下次,鹿崗鎮百五十裡內,一個拿武器的日本人都不允許存在。”
這時候,一個被打趴下的鐵道守備隊忽然站起來,手裡多了一把二十六式轉輪手槍,正在扳擊錘。
雙喜身旁一個保險隊隊員眼睛一眯,右手快速掏槍,左手快成一道殘影,在槍背一擦便上了膛。
砰,砰,砰!胸腹頭三連擊。
那鐵道守備隊的日本兵死的透透的。
這次周圍人不再看熱鬨,而是四散奔逃。
火車站的工作人員驚呆了。
雙喜徹底暴怒,他嘴上一圈張飛般的胡子似乎都立了起來:“殺,全給老子殺了!”
說完,和其他隊員一同掏槍,朝地上砰砰砰……一通亂射後,十五個人全部倒在血泊中。
日本鐵道工作人員體若篩糠,褲襠濕成一片,尿了……
最後,雙喜將手槍抵在工作人員的腦門上:“回去告訴你們的人,今後來多少日軍死多少。”
工作人員牙齒打顫:“知,知,知道了張連長。”
“滾!”
工作人員一溜煙跑了。
他第一時間將這件事通過電報,上報給安東鐵道守備隊。
很快,他就收到了回複:我們不方便帶人過去,請找人幫他們收屍。
工作人員懂了,這是準備息事寧人。
他們敢派人過來,就做好了麵對大清唯一“平頭哥”反擊的準備。
沒多久,趙傳薪帶著苗翠花、李叔同和寧安來到火車站,除了他們外,還有米山和乾飯。
狗腿子寧安非要幫忙牽馬墜蹬,臉皮厚的很,哭著喊著要跟著。
他們剛到火車站門口,就見站內有人尖叫著驚慌失措的往外跑。
李叔同立即緊張起來,苗翠花倒是沒放在心上,因為這裡在鹿崗鎮的管轄範圍內,何況還有趙傳薪呢。
牽馬的寧安第一時間掏出手槍戒備。
趙傳薪拽過一個逃跑的人文:“跑啥?”
那人見了趙傳薪一愣:“趙隊長?你回來啦?”
他認得趙傳薪,趙傳薪不認得他。鹿崗鎮和周圍的城鎮人太多了,他哪裡能全認識。
“沒回來,我正要走呢。這是咋了?跑啥?”
“咱們保險隊和狗日的小鬼子打起來了,動槍了。”
“保險隊有傷亡?”
“沒有,小鬼子全死了。”
“那你跑個幾把?”
“額,我看大夥都跑,我就跟著跑。”
趙傳薪:“……”
他當先走入車站。
一眼就看見橫刀立馬的雙喜,在雙喜麵前橫七豎八的倒了一地的屍體。
看見趙傳薪,雙喜欣喜的招手:“傳薪,這邊。”
趙傳薪一臉嫌棄的繞過地上的血跡,乾飯的狗臉和他表情如出一轍。
李叔同心驚膽戰,也跟著繞路,好像沾上一點血就會受傷一樣。
“這是咋地了?”
雙喜滿臉不爽的說:“狗日的小鬼子,告訴不準派兵到鹿崗鎮的管轄範圍,非不聽,這不,俺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趙傳薪笑嘻嘻道:“乾得好,不能開這個頭,小鬼子喜歡得寸進尺,一旦開了口子他們就敢派更多人過來,這其實就是試探。”
“起初俺尋思教訓一頓他們得了,沒想到狗幾把還敢掏槍。”說完,雙喜從身後保險隊隊員手裡奪過一捆衣服:“這是給你的,咱們鹿崗鎮第三套製服,衣服和臂章都在。”
趙傳薪樂嗬嗬的接過:“低調,要低調,坐個火車而已,怎敢勞煩張連長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