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羅辦理,這是我女朋友,我們租車自駕,”身著黑色外套,大鼻子男人自來熟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在附近搭帳篷。”
張景更喜歡一個人,但沒權趕走彆人,客氣道,“我叫張三,請自便。”
得到允許,借著汽車燈光,一男一女一起,很快搭起一個雙人使用的大號帳篷。
跟著取出酒瓶大小的煤氣罐,簡易小爐子,小鍋,打算燒水煮麵。
“等等,”隔著五六米,張景提醒兩人,“森林禁火。”
知道森林禁火,羅辦理卻是不在意道,“沒事的,我們用的這個小爐子,不會引起火災。”
“天氣乾燥,風大,”說話時張景冷冷看著羅辦理,“一點火星就有可能燃起大片森林。”
“哥們彆這樣,”羅辦理吐槽道,“你又不是警察,這裡也不是你的家,沒必要管那麼寬。”
愛護森林人人有責,張景哪怕第一次來長白山,本能會小心渴護它。
羅辦理如此不在意,他和他女朋友怕不是外國間諜吧?
心裡這樣想,張景看向羅辦理形象利索、小麥色皮膚的女朋友,“你女朋友為什麼不說話?”
“她嗓子疼,哥們,你彆打岔,我要煮麵了,喝點麵湯,暖和一下身體。”
張景拿起電話,“你用火,我報警。”
終於,羅辦理的女朋友插手,打手勢,示意男朋友不要煮麵,晚上吃乾糧。
麵沒有煮成,羅辦理把張景給恨上,如果不是身上有特殊任務,他會叫張景好看。
.....
淩晨四點,張景從帳篷裡睜開眼睛,離開睡袋,穿上衣褲,挨個去回收陷阱。
每回收一個,現場把攝像機內存卡取出來,插進手機裡,讓人工智能快速觀看。
畢竟錄了一個晚上,如果用肉眼認真看,五台攝像機,最少需要看3天。
用人工智能隻需要兩秒、三秒。
前麵四個正常,最後一個陷阱發現異常,紅外鏡頭前,一個身體幾乎沒有熱量的影子來,又離開。
看著像是某種冷血小動物,沒有碰超級弱化酵母,也就沒有被迷翻。
不能加麻醉劑?
清晨五點半,張景返回露營地,這時羅辦理和他的女朋友已經被一群治安警抓起來。
沒錯,張景出門之前報了警,兩個行走的50萬,不賺白不賺。
萬一抓錯人怎麼辦?
有什麼關係,抓錯可以放。
看到張景從林子裡鑽出來,為首治安警問,“張景先生是吧?”
“是我。”
“男人從小讀炸雞人D區學校,女的是炸雞人,兩人是間諜概率很大,具體需要交給安全衙門審理,感謝舉報。”
“不客氣,”張景與榮有焉道,“這是我該做的事情,希望獎金快點發下來。”
“能說一下你是怎麼發現的嗎?”
“男的昨晚想生火做飯,對長白山一點也不珍惜,就很可疑。”
為首治安警朝張景豎起大指拇,“我和同事以為,這裡離邊境太近,所以引起你注意。”
張景搖頭,表示不是。
警車裡,雙手反鎖的羅辦理和炸雞女人透過車窗,死死看著張景,如果眼神能殺人,張景已經被他們萬彈穿心。
待所有人離開,張景先吃早飯,接著繼續布置陷阱。
這次換個思路,將20升的桶裝水倒掉,瓶口稍微開大一點,往桶裡注入三分之一弱化版本超級酵母,這次不加麻醉劑,水桶本身就是陷阱。
這樣的陷阱做五個,第一個由黑豆看守,隔著一段距離看守,不是守在跟前。
第二個由聰明豆看守。
最後三個由金剛看守。
後麵是等待時間、釣魚時間,這一等就是一周,等來治安警電話,“張先生,我們查清了,之前你舉報的一男一女,他們不是間諜,剛剛已經釋放。”
“不是間諜?”張景感到詫異。
“確實不是,請相信我們的專業。”
“好吧,”張景語氣遺憾,“一百萬沒了,心疼。”
結束通話,三小時後,還是老地方,張景第二次見到羅辦理,以及炸雞女人。
“不好意思,”張景認錯態度明確,“請原諒,之前純粹是誤會。”
“張景先生也是為了人參來的吧?”皮膚小麥色的炸雞女人說阿幕語,“故意讓警察把我們帶走,你好一個人慢慢找。”
“我說不是,”張景雙手一攤,“你信嗎?”
“卑鄙!”炸雞女人氣憤,“無恥!”
張景感到很無奈,他承認,之前確實這麼乾過,但這次真的是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