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貝魯特之後,在外麵兜兜轉轉三天時間,張景和坎德拉返回銀礦灣博物館。
在博物館門口迎麵遇到抑鬱不得誌的李明凱,也就是李山城今年六十歲的小兒子,孔雪兒的前男友。
“李公子,”張景主動打招呼,“中午好。”
“張景,”沒想會遇到張景,“請你幫我跟徐館長說說情,聖杯盛水賣我父親一次。”
聖杯盛水前四次被大戶一家買去,第五、第六次被蕭小天買去。
後麵四次本打算平價賣,但市場不允許,就一直沒有賣。
賣給王爽喜和他父親王直林的聖杯盛水為假,隻是樺樹汁加一滴健康藥劑。
也就是說,如果良心凶一點,聖杯盛水也可以像82年的拉非一樣,永遠賣不完,隻要瓶子...不對,隻要聖杯還在,就能一直賣。
心裡跑火車一秒,張景給李明凱出主意,“錢不行,以物易物試試。”
提到以物易物,李明凱更是頹廢,“博物館後麵有一些土地原本屬於黃河實業,之前徐館長來找我們買,我們沒有賣;
現在我父親答應將土地賣給博物館,但因為大椰樹銀行新總部的建設,博物館已經不需要其它土地。”
之前徐澤洪打算自掏腰包,使用20億米元,將現在的博物館擴大一倍。
建造博物館本身不需要20億米元的天價,大部分資金主要是用於收購土地,以及為失地失房者進行房屋置換。
張景今天才知道,徐澤洪在收購土地上吃了苦頭。
“這事我也沒辦法,”張景雙手一攤,“也請你和你父親不要介意,畢竟之前徐館長找你們買土地也吃了閉門羹。”
李明凱點頭表示理解,除非他父親能拿出博物館想要的東西,否則用錢買不到聖杯盛水。
與李明凱分開,張景帶坎德拉免票進入博物館內部。
一如之前,博物館裡麵人頭攢動、肩挨肩,到處都是人,其中一層C展位人最多,一圈又一圈的老外,密度之高,水潑不進,油淋不進。
其中哪怕隻有三分之一遊客買的是臨時票,博物館也能發財。
資金除用於博物館硬件日常維護、發工資、文物維護之外,估計還能存下很多。
對於張景來說,自己能養自己,就是優質資產。
帶坎德拉穿過一層,來到一層靠後的館長辦公室。
辦公室裡沒人,張景電話叫來徐澤洪。
知道徐澤洪是某人的早期雇員,還是徐諾的父親,坎德拉打招呼道,“徐教授,好久不見,你最近怎麼樣?”
“我很好,”徐澤洪微笑回應,“你呢?”
“我和傑克也很好,”想到碎片,坎德拉臉上全是開心,“我們收獲豐富。”
徐澤洪看向張景,“找到什麼好東西?”
“運輸途中,暫時保密,”張景岔開話題道,“我剛才門口遇到李光凱,他說找過你。”
“李家想用土地交換聖杯盛水,”徐澤洪嗬嗬道,“我現在既不需要土地,也不需要錢,所以拒絕。”
“一直拒絕也不行,萬一他們鋌而走險。”
“我的工作彆人可以輕易取代,”徐澤洪自信道,“殺我不劃算。”
張景為體形微胖的徐澤洪豎起大拇指,“早點把徐諾叫過來,把她當下一任館長培養。”
“不行,”徐澤洪果斷拒絕,“不能任人唯親。”
不待張景反駁,口袋裡電話震動,蕭小天電話打進來。
“蕭總,”張景客氣打招呼,“有事?”
“蕭總?”蕭小天在電話裡反問,“用白菜價買走聖杯盛水的第五、第六次,你感覺吃虧?”
“沒有,”張景現在有一定社會經驗,知道蕭小天情況不同,“絕對沒有。”
“沒有就好,”蕭小天在電話裡問,“你現在接電話安全嗎?用的什麼手機?什麼信號?”
“開羅電信公司信號,華為手機,”張景一一回答所有問題,“接電話環境安全。”
“阿幕那邊傳回來的秘密情報,有一夥專業人士,打算搶奪聖杯,說是行動人員已經到香江。”
掛掉電話,手機裝回口袋裡,張景看向徐澤洪道,“說是有人打算搶劫聖杯,不知道他們打算怎麼搶?”
“沒有人能搶走聖杯,”徐澤洪自信道,“無論是上天還是入地,還是混在遊客裡,都搶不走。”
“可以換位置考,”坎德拉站在西方人的角度道,“假如銀礦灣博物館真的非常安全;
我會利用數量龐大的遊客製造混亂,弄死幾十、一百多人,先把水攪渾,後麵再慢慢找機會。”
張景詫異看向坎德拉。
徐澤洪也是一臉不可思議表情。
“彆這麼看著我,”坎德拉攤攤雙手,“不要小看聖杯對西方人的吸引力,有些喪心病狂的人,什麼事情都能看出來。”
“從明天開始限流!”徐澤洪馬上決定道,“門票退款,每天限一千人參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