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坐牢當度假,說明他真黑白通吃,說不定連內閣成員也都是他的客戶。
遙控手下洗錢、指揮手下綁人,更是輕輕鬆鬆。
“我不想打仗,”帥老頭看著無辜道,“願意放棄安全汽車公司股份,也不會再去騷擾安小姐。”
張景向前伸出手,“感謝奧爾尼先生大義。”
帥老頭微笑,伸手與張景握在一起。
達成和解,沒其它事情,帥老頭轉身,坐進路邊一輛防彈奔奔離開。
目送對方使用汽車走遠,夏娜突然道,“張,需要儘快弄死他。”
張景深以為然點頭,他心裡也認為應該馬上弄死對方。
不同人有不同看法,可以把這次見麵說成是和解,也可以說成是見一下敵人死前的樣子。
張景和夏娜齊齊認為是後者。
心裡有決定,張景從夏娜手裡拿走車鑰匙,一個人開車迅速跟上對方,並取出金剛。
“前麵的黑色汽車,”張景一邊開車一邊向兒子講解,“車牌數字547,用這兩枚炮彈炸彈死他。”
說話時張景取出兩枚裝有引信的六十毫米炮彈,放在副駕駛位。
金剛收起炮彈,認準目標,在夜色掩護中從天窗飛出去。
本來,張景打算使用無人機,趁對方放風時炸死,沒想用金剛,避免關鍵時刻讓敵人防備。
現在屬於突發情況,所以用它。
事實如張景和夏娜猜測的那樣,坐回汽車之後,帥老頭開始打電話,調派人員今晚就弄死一男和一女。
接著點燃一根雪茄,繼續打電話聯係衙門裡的大官,也就是找他洗錢的客戶,打算讓大官把沃爾科夫少將擼下去。
真正手眼通天,黑白通吃,地下皇帝。
第二個電話還沒接通,帥老頭打開天窗透氣,讓煙味散出去,不能打開兩側窗戶,畢竟乾過不少壞事,怕被暗殺。
抬頭撇一眼緩緩打開的天窗,除夜空,啥也沒有,平平無奇。
再撇一眼,有東西落下來。
右手拿著雪茄,左手舉著電話,來不及做任務事情,帥老頭的胖身體在車內四分五裂,化作血霧。
慣性行為,變成火團的汽車繼續往前行駛六七米停下,接著被第二枚炸彈擊中,跑上汽車紛紛回避。
張景開車跟在目標汽車後麵不遠處,親眼看到帥老頭使用的汽車被炸成渣,臉上露出一個輕鬆笑容,坐牢還不老實,到地獄去浪吧。
避開燒毀汽車,繼續往前開,金剛飛回來,在副駕駛位上跳來跳去,求表揚。
張景一邊誇讚兒子乾得好,一邊把車開到機場,買最近一班離境機票,直接飛走。
同一時間,帥老頭的死引發很多連鎖反應。
首先,老大死了,剛接到殺人任務的打手自然不會繼續執行命令,緊急進入內鬥模式。
人人都希望接管帥老頭的洗錢渠道,但這並不容易,洗錢是一項技術含量比較高,且渠道非常分散的事業,隻能搶一點算一點。
其次,很多委托帥老頭洗錢的個人和團體慌了神,他們現在該找誰把錢拿回來?
還有人把電話打給沃爾科夫。
“沃爾科夫先生,”最高總檢長,在電話裡關心問,“你認識帥老頭嗎?”
沃爾科夫正在前線靠後的地下指揮室裡,輕輕搖頭,“不認識,聽說過。”
“他死之前為什麼提到你的名字?”
“不知道啊。”
“不知道最好,帥老頭專業洗錢,我以為你和他有業務來往呢。”
“檢長真會開玩笑,”沃爾科夫聲音輕鬆道,“我在前線,接觸到的士兵,要麼是囚犯,要麼是欠下一屁股債的社會底層,不比你,接觸到的都是有錢人。”
感到沃爾科夫不好欺負,總檢長掛掉電話,心疼交給帥老頭的幾億盧布打水飄。
另一邊,張景順利登上飛機,他對殺死帥老頭沒有什麼感覺,對他的事業也沒有興趣。
而且,張景想不通帥老頭的客戶們為什麼舍近求遠。
洗個錢而已,為什麼不去追妹子呢?
比如,蕭雲雲。
如果說追妹子有難度,為什麼不去抱大腿呢?
比如,溫麗。
天上兜兜轉轉24小時,張景再次回到羅馬,打車十公裡,來到位於市區西南方向的汽車組裝工廠,見到安。
一定要把汽車賣到西方的原因比較現實。
同樣是理發,同樣是三十塊錢,歐元購買力較高。
辦公室裡,輕輕抱擁,近距離打量膚色貌美的安,張景介紹道,“麻煩已經解決,從源頭解決。”
“謝謝,”安向男朋友表達感激,“我保證,會讓虎牌汽車以另一種形式,遍布歐洲的大街小巷。”
張景點頭,“請在工廠內部,給我騰一間專用倉庫。”
安沒有問原因,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