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景玩得開心,辛美敬則被拉到當地的新起點醫院裡進行搶救。
七十歲出頭的辛彬東匆匆趕到手術室外麵等,並見到女兒的兩個助理,得知女兒隻是騙騙自己,依舊正在對香江博物館進行勒索,也就明白了刺殺發生原因。
通過幾道關係,拿到徐澤洪電話。
“徐館長,我是辛彬東,”電話裡,辛彬東用阿幕語指責,“美敬還隻是個孩子,性格跋扈了一點而已,你們過分了!”
徐澤洪本來是一個挺有禮貌、挺文雅的一個知識分子,一下被子辛彬東給破防了,破口大罵,“臥槽泥瑪!”
“徐館長,美敬有錯,錯不該死,”辛彬東在電話裡也很生氣,“你憑什麼派人刺殺她!”
“沒有的事情,”徐澤洪不糊塗,馬上否認,“你不要亂扣帽子。”
“見麵談,”辛彬東強硬要求,“你來首爾。”
徐澤洪反駁,“你來香江。”
辛彬東答應親自到香江,在病房門等八小時,待女兒手術成功,脫離生命危險,短暫休息一會,清早六點坐上私人飛機,上午九點到博物館見到徐澤洪。
徐澤洪已經聯係過張景,可以有條件與辛彬東達成和解,但辛美敬這個人依舊要殺。
老祖宗說的話,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藏著多個竊聽器的會議室裡,徐澤洪與辛彬東麵對麵坐下,其他人都在博物館外麵。
“辛會長,”徐澤洪問,“你知道你女兒在我這裡犯下的錯誤嗎?”
辛彬東表情難看,“你說。”
“我們收到五十億棒子元匿名捐贈,你女兒說那是她的錢,卻沒有任何證據,我們本著以和為貴的精神,於是把錢原路退回去。”
“但是她並不滿足,要求再退一個五十億棒子元,退到她指定的賬戶裡,換你遇到這樣的神經病,會如何?”
七十歲出頭,與徐澤洪一般大的辛彬東表情很難看,吼道,“那你們也不能殺她!”
“不,”徐澤洪搖頭,“我們沒有殺她,我想告訴你的是,你女兒辛美敬太囂張,她隻能中午出門,因為早晚會出事。”
“有些事情不需要證據,”辛彬東看著徐澤洪道,“否認沒用。”
“那你放馬過來吧,”身為許家掌門,徐澤洪完全不懼眼前男人,“從此刻開始,檳城許家與你們不死不休。”
“你們賠償一億米元,”辛彬東是商人,不想火拚,主動後退一步道,“這件事情就此掀過去。”
重新打量辛彬東,徐澤洪點頭答應,“你們賠償一億米元,這件事情就此掀過去。”
“徐館長,”辛彬東咬牙切齒,“我已經很大度,尹公公也不敢跟我這麼說話!”
很嚴肅的場合,徐澤洪表情沒能崩住,臉上肌肉放鬆道,“你當然比寵物可怕一點。”
就像洋人看不起老佛爺,辛彬東感受到強烈侮辱!
“辛會長,”徐澤洪再次表明自己才是受害人,“這次衝突對我們來說,完全是一場狗血,你知道狗血是什麼意思嗎?就是被狗濺一身血,純倒黴。”
辛彬東阿幕語不算好,認為徐澤洪把他女兒比喻成一條惹是生非的濺狗。
“隻要賠償我們一億米元,”徐澤洪看上去好說話道,“這件事情就能畫上句號。”
“如果我拒絕呢?”
“那我們就把賣到棒子,不可替代的藥品價格增加三倍,”徐澤洪理所當然道,“並告訴病人們,這全是因為你和你的女兒。”
“藥品?”辛彬東突然想到,香江博物館屬於大椰樹銀行,伯蘭西實驗室的大多數股份也屬於大椰樹銀行。
就在辛彬東準備妥協的時候,電話響。
接聽,手機放耳邊,瞳孔慢慢放大,他的大女兒,45歲的辛美敬死了!
看著辛彬東的表情變化,徐澤洪知道背後發生什麼,心裡輕輕歎息一聲,他也是有女兒的人,知道失去孩子是什麼心情。
但是,張景說得對,不管他和辛彬東見麵能不能談成,以辛美敬的跋扈性格都不會善罷甘休,所以得死。
一切都是咎由自取,一切都是不作不死。
本著與人為善的理念和精神,張景同意,他也同意,把匿名捐款原路退回。
辛美敬不滿足,額外索要五十億棒子元,這種情況,沒有遇到狠人,遇到就會掛牆上,早晚而已。
對於辛彬東來說,其實是好事,長痛不如短痛,避免女兒惹出更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