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尤妮克提議，“給我們一點時間，我們內部商量一下。”
劉正氣同意。
張景三人離開會議桌，走進會議室茶水間，關上門，一邊喝茶，一邊故意拖延時間。
十五分鐘後走出來，回到談判桌前坐下，尤妮克告知對方道，“我們估算了一下，年產一噸，自用半噸。”
“這...”劉正氣懷疑，“黃金產量也沒這麼少。”
“客觀事實，改變不了。”
“能不能想儘一切辦法提高產量？”
“談條件吧，”尤妮克暢聊道，“看看你們能給什麼，否則半噸也沒有。”
“行，”劉正氣答應，“你們想要什麼？”
“香煙...”
“停！”劉正氣打斷尤妮克，“這不可能，想都不要想。”
“那我們需要重新商量一下，重新提條件。”
劉正氣點頭。
張景三人再次離開會議桌，到茶水間密聊，實際就是喝水、吃東西。
間隔十分鐘，再次回到會議桌前。
“劉先生，”尤妮克看著對方眼睛道，“這次請你不要打斷我。”
劉正氣點頭，被涼兩次，他也怕了。
“雪茄、醫院...”尤妮克看著乙方五人，“電信牌照。”
“停！”劉正氣太生氣，忍不住再次打斷尤妮克，“這三個都不行！”
尤妮克開始變得不客氣，“香煙、雪茄、醫院，這三個條件我們不會退讓，能談就繼續，不能談就散會。”
“我們要商量一下，”身上背著任務，劉正氣強忍不快道，“請三位稍等。”
尤妮克點頭，這回輪到乙方五人去茶水間。
約十分鐘，五人回來坐下，六十歲的劉正氣道，“香煙不行，雪茄隻能在中部三省銷售，醫院隻能在圳城成立一家。”
接著繼續扯皮，晚上九點達成階段成果。
雪茄可以全麵銷售，售價每盒不能低於1000RMB，每盒不多於六支，每支尺寸不大於20120毫米，每支重量不超過12克。
醫院可以成立三處，規模不限，地址不限。
電信牌照和普通香煙免談。
接著繼續談，酒水、飲料、藥品、建材這些沒問題。
人工智能應用、自動駕駛、電視台、港口經營權被反複拉扯。
理論上來說這四個皆不允許，隻能逐個談。
先是人工智能應用，劉正氣要求人工智能共享，共同管理。
這事張景肯定不答應，D區有多台量子計算器，也有多種人工智能，他隻有一個電子寵物，不可能共享。
不過，可以開分身，複製一套出來，轉移到D運行，如此可以共享，可以共同管理。
敲定人工智能應用，接著談自動駕駛，劉正氣要求服務器必須在D區，所有數據不能離開D區。
還是那句話，張景不打算在D區乾壞事，故意拉扯一小時，答應。
倒數第三個談虎牌汽車，劉正氣不接受所謂絕對安全，接受安全汽車到D區開廠。
倒數第二個談電視台，接受與鳳皇電視台類似的監管，一小時談成。
最後是港口運營，有港口才能運營，所以需要賣一個港口給大椰樹銀行。
尤妮克想要位置最好的港口，劉正氣肯定不同意漫天要價。
你來我往，談到午夜三點半，這個時候大家都很困，都在強忍著。
但是，不睡覺太折磨人，大概率身體和精神承受不住，劉正氣把牙一咬，直接拍板。
以一百億米元價格，把一處位於珠江出海口內部，占地九平方公裡，有進出口權，名字叫岔路口的集裝箱碼頭，賣給大椰樹銀行。
通過手機，現場查閱岔路口集裝箱碼頭資料，尤妮克和丁佳琪齊齊認為價格太高，拒絕交易。
因為立場不同，想法不同，需求不同，確定港口位良好，麵積夠大，當倉庫很好用，張景做主答應交易。
為此還跟丁佳琪吵了兩句，最終以丁佳琪妥協結束。
談判完成，形成合同，清晨六點出頭，劉正氣帶著同事匆匆離開會議室。
原本看著哈欠連天、精神不清的劉正氣，出門之後臉上笑容藏不住。
“一百億米元處掉一個不良資產，”劉正氣洋洋得意道，“我可以光榮退休了。”
“恭喜劉局，”一名女同事心裡跟明鏡似的，什麼不良資產，明明就是太困太累，想早點回去睡覺，變向妥協而已，卻是送上馬屁，“為國爭光，名垂青史！”
乙方走遠，丁佳琪原本不開心的臉上露出開心表情，“張大哥，換一種情況，我們絕對買不到港口，這次賺翻了！我要把它打造成一個隻有機器人的港口！”
張景一頭黑線團，“剛才你裝的？”
“當然，”丁佳琪重重點頭，“不裝的像一些，他們可能不會簽合同。”
“好吧。”張景又想到老祖宗說的話，丁佳琪真的太壞了，有手段，還會演戲，剛才他真沒發現。
心裡不指望港口賺錢，隻是當備用倉庫，張景叮囑女朋友，“改建港口的時候，我需要一處麵積不小於五萬平方，層高不低於六米的地下倉庫。”
“好，”知道男生都喜歡車庫、喜歡工具間、喜歡秘密基地，丁佳琪爽快答應，“九平方公裡呢，我會給你準備十萬平方地下倉庫。”
感受到丁佳琪貼心，張景心裡很暖。
“糟糕！”燈光明亮會議室裡，張景突然想到什麼，“忘了談電池？”
“電池不用談，”頂著齊劉海的尤妮克解釋，“曙光電池雖然被西方封殺，收入卻不降反增，有很多來自D區的保密訂單。”
需要保密的肯定是軍需品，難怪劉小鹿從來沒有主動說過。
沒有其它事情，張景需要找更多劉金屬，問題來了，要不要滅掉星光帝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