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千牛衛卿,等於是右千牛衛的一千人統領,正三品。
“李笑是吧?”打量魁梧的李笑,夕陽下麵,張景說話道,“我已經不記得你。”
已經聽說皇帝失憶,李笑叩首道,“不管聖上是否記得,臣永遠誓死保護聖上和聖母安全。”
張景不會上當,把視線看向李笑帶來的一千人,“所有軍官出列。”
包括小隊長,共一百軍官,依令出列。
“從現在開始,”張景聲音聽不出感情,“你們不得離開皇宮,不得亂動,在殿前原地坐好。李笑,包括你。”
看著忠誠的李笑大聲應是,走到一百人前麵,盤腿坐下。
跟著劉金光帶著左千牛衛一千人趕到。
同樣操作,張景挑出裡麵的所有軍官,讓他們原地坐下,相互監督。
沒有彆人打擾,張景親自帶著一千八百名普通千牛侍衛離開,打算去掃蕩。
“聖上,”文武皇後走到跟前問,“你去哪?”
步子微微一頓,打量富貴逼人的豐腴女人,張景淡淡道,“去收拾這破房子。”
皇後沒有說更多,目送張景帶著一千八百人離開。
“聖母,”侍女打扮的女武士清風說話道,“聖上變化很大。”
文武皇後當然有發現,沒想到小小的失憶症,讓曾經熟悉的人變成陌生人,心態樂觀道,“目前看,一切向好,聖上真的有可能力挽狂瀾。”
張景不知道皇後與侍女背後議論自己,他之所以留下兩百多名軍官,一是擔心他們有害。
二是,如果有害,正好幫他清理皇宮裡的關係戶女人們。
然後他再回來撲滅兩百多名軍官,一舉兩得。
沒走多遠,一名約五十歲男人攔住去路,“聖上,你這是去哪?”
“你不知道我失憶?”打量腰上托著圈的文官,張景語氣不善(正準備去搶劫,對誰都不能客氣,否則不好意思下手),“自我介紹懂不懂!?”
“聖上恕罪,”中年男人後退一步,雙手抱拳道,“臣李時興,尚書右仆射。”
原來是李貴妃的父親,權柄滔天的仆射,心裡想到對方身份,張景語氣生硬問,“有事?”
“聖上,為什麼封閉四門?又為什麼宵禁?”
“問的好,”張景不輕不重讚美一聲,“我們現在去左仆射周輔國家。”
李時興心臟少跳一拍,皇帝帶著大兩千人去周輔國家,是禍不是福啊!
正好借機除掉周輔國,自己獨掌尚書省?
不對,沒了周輔國,誰給他吸引火力?
“聖上,”李時興是聰明人,心裡想得明白道,“不能去啊。”
“為什麼?”
“不能人人自危,還擔心把人逼反。”
近距離打量李明興,張景反問,“李仆射有沒有聽說過,重症用猛藥?”
“聖上,”李時興苦勸,“虛不受補,猛藥可能會要命。”
張景笑著搖頭,在他認為,沒有錢解決不了的問題。
如果有,一定是錢不夠多。
暫時沒有把蛋糕做大的本事,隻能搶蛋糕。
再說,如果連西京都搞不定,如何穩定獲取淡鹽?
心裡想得明明白白,張景對身邊禦前帶刀侍衛命令,“帶上李仆射,去周輔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