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貴妃的父親是天策上將,坐鎮帝國東北,擁兵十二衛共六萬人,同樣辦法先穩住他,能拖一天算一天。”
張景點頭,
“右仆射李時興明日煮死,李貴妃可以廢掉,”劉權繼續介紹,“聖上可再從南方趙家娶一個女兒,封為貴妃。”
皇後就姓趙,張景了解問,“有什麼用?”
“自然是拉攏,”劉權打開天窗說亮話,“以後大靖如果真亡了,還能退守南方,退到海外。”
站在正常人角度看,劉權的辦法比較中肯,“還有嗎?”
“穩住各方,剩下就是勵精圖治,錢可以找趙家借,糧食也通過趙家從南方取,他們在與海外通商,錢財很多。”
想到抄家帶來的顯著成果,張景輕輕搖頭,“朕現在很有錢,根本花不完。”
劉權微微一愣道,“有錢、有糧,請聖上馬上以左右千牛衛、左右羽靈軍、左右龍虎軍為底子,進行大幅度擴充。”
張景點頭答應,叫來禁衛軍自己任命的軍官,決定擴招。
一直忙到中午,轉身來文德宮。
“聖母,”小宮女歡欣鼓舞找到正在吃午飯的文武皇後,“聖上來看你了!”
趙婉兒第一反應是吐,為了胖,她剛才吃了不少肥牛肉。
忍著不讓食物吐出來,匆匆走到梳妝台前坐下,對侍女命令,“快幫我整理頭發。”
文武皇後趙婉兒來自南方趙家,趙家在南方根深蒂固,家大業大,與海外通商,錢財頗豐。
這些是目前已知信息。
另外,張景自己感受到,皇後對皇帝很深愛,不想是弄虛作假。
但是前皇帝本身好像並不喜歡越婉兒,難不成是因為趙腕兒太瘦,隻有130斤。
沒有170斤美?
稍緩,張景在充滿清香味的宮殿中,見到小肚子鼓鼓的趙婉兒。
打量二十六七歲,明眉皓齒,唇紅膚白的皇後,張景了解問,“為什麼叫你文武皇後?”
忍著反胃,趙婉兒回答,“因為臣妾會寫字,還會一點功夫。”
“會功夫?”張景仔細打量趙婉兒,看她胖呼呼的,一點不像會功夫,“打一套我看看。”
見張景懷疑自己,趙婉兒立馬架起雙拳,身體下蹲,準備紮個馬步,結果...嘔!
一團液團雜著食物吐在張景腳背上。
張景表情黑,趙婉兒也嚇傻了,雙眼瞪得滾圓,這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
“聖上,對不起...嘔...”趙婉兒跑走,跑到院子裡儘情吐。
兩名宮女連續幫助張景清理鞋麵。
好一會,趙婉兒回來,“聖上,對不起,臣妾失儀了。”
“沒事,”張景關心問,“你是不是懷孕了?”
聞言越婉兒表情大驚,一秒跪下,“聖上,臣妾沒有懷孕!”
“臣妾與聖上隻同房過兩個晚上,這是三年前的事情,”想起張景記憶沒有,趙婉兒解釋道,“所以不可能有孕。”
張景伸雙手將趙婉兒托起來,“彆慌,應該是生病了,有沒有看太醫?”
“聖上,”趙婉兒解釋,“臣妾沒有生病,隻是吃太多,所以反胃惡心。”
看看桌子上的食物,再想想女人們的體形,張景明悟了。
“以後彆硬吃,”張景安慰女人道,“現在好看,如果瘦一點,或許更好看。”
“聖上...”趙婉兒試探問,“你的審美觀改變了是嗎?”
張景點頭。
聞言趙婉兒差點哭,激動得差點哭。
“皇後,”張景聊到正事,“我打算和謝貴妃去一次東北,你幫我看著西京,目前主要工作是擴軍,梳理西京內治。”
“擴軍需要錢糧,”趙婉兒主動道,“我寫信回娘家,讓他們讚助錢和糧。”
“錢不用,糧食就行,”張景多提一嘴,“我打算廢掉李貴妃,你執行。”
趙婉兒答應。
離開文德宮,下午張景帶著一百名千牛衛來到位於西京城北五十公裡處的礦場。
也就是淡鹽礦,這個世界的煤礦,有約百名衣不裹體的礦工,正在進行露天開采。
從地上隨手撿起一塊淡黃色晶體石,放在這裡就是普通煤,放在地球是寶貝。
還是露天,儲量不小的樣子。
“聖上,”礦場一名小吏連滾帶爬跑過來,“聖上萬歲!”
雙腳站在地上,手裡拿著一塊淡鹽,張景看著小吏問,“你是礦監?”
“是,小人是礦監。”
“衛尉卿宋琪呢?”
“聽說城裡正在宵禁,宋大人不能離開。”
被小吏這麼一提,張景想起來宋琪不僅是衛尉卿,還是李時興的朋友,屬於李時興的十族之一。
是李時興把他提拔到尉衛卿的位置上,留著造反時使用?
不過,宋琪應該有自己的想法,否則不會透秘說是李時興把他提拔上去。
想到這裡,張景對身邊護衛吩咐,“宋琪可能已經被抓,你去讓他回家,留職停薪,現在去執行。”
千牛衛應是,上馬回城去執行。
因為喜愛,在看著荒涼的礦上呆到傍晚,張景和護衛們騎馬,慢悠悠往城裡走。
過程順利,沒有人敢打劫一百多人的騎兵隊伍。
回到宮裡,六名太監舉著燈籠引路,張景正準備進入洪熙殿休息,一個女人突然竄出來,撲通一聲跪下。
“聖上,你為什麼要廢掉我?”女人表情淒苦,梨花帶雨,“你不是最愛我的嗎?”
很明顯,眼前身高約1.5米,體重約150斤的女人就是李貴妃。
看著哭慘的女人,考慮夫妻一場,張景心情複雜道,“你父親不僅貪墨大量錢財,還私藏兩百多套鎧甲。”
“不會的!”女人不信,“一定是周輔國栽贓。”
“周輔國沒有栽贓你父親,因為周輔國也是死罪。”
“啊...”
居高臨下,看著跪在地上的女人,張景了解問,“皇後如何處置你?”
“打入冷宮,孤獨終老。”
考慮自己明天就要殺女人十族,張景心懷仁慈道,“你可以選擇與父母兄弟一起赴死,也可以選擇冷宮。”
“我希望與父母兄弟一起赴死,”女人哭泣,“但我生是聖上的人,死是聖上的鬼,願意留在冷宮,孤獨終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