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山覺得自己的最大仇人已經徹底死亡,他在京都便再也沒有任何害怕的人了。
當即便惺惺作態的,去參加了雷震的葬禮,隻是沒想到人家給他來的是一出甕中捉鱉的戲碼。
當裘山到的時候,便感覺到了隱隱的不對勁,好像院子裡的所有人隻有他一個外人似的。
還不等他瘸著拐棍反身離去,就已經被人團團圍住,接著就是關門暴打。
在被打的那一刻,他心中就明白,絕對是自己的事情暴露了,可是又能如何?
反正雷震都已經死掉了,就算拿自己這條命去賠,黃泉路上最起碼也有他做伴…不虧!
“裘山,枉我大哥對你一片赤誠之心,不管當年你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他依舊拿你當兄弟來看,還給你找了一個工作,不至於讓你沿街乞討,沒想到你居然恩將仇報,暗中找人埋伏刺殺我大哥,你簡直死不足惜!”
躺在地上已經被打得奄奄一息的裘山,聽到雷英的指責,他隻是無奈地恥笑一聲,這個小丫頭片子,她又懂什麼?
當年自己和雷震兩人腥風血雨中廝殺出來,自己的各種指標都比雷震弱一些,所以他怎麼能夠不為自己多打算一點呢?
卻沒想到,雷震明知道最後的目標中隱藏有機關,故意把那個機會讓給自己,這才導致了自己殘廢一條腿,可見他的心思有多歹毒?
自己受傷以後,所有的尊嚴都被踐踏在地上一文不值,卻沒想到雷震居然還假好心的,要給自己找一個看門的活,那簡直就是對自己赤裸裸的羞辱。
這幾十年來他一直在忍辱負重,一點點囤積所有的資金,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徹底弄死他。
沒想到自己真的做到了,如今就算是死掉,也是此生無憾了!
“你哥當年故意設計暗害,致使我廢掉一條腿,錯失當重要乾部的資格,他的城府有多深?你這個小丫頭,恐怕是一輩子都不會知道吧?”
裘山憐憫地看著雷英,這對夫妻恐怕也是雷震手心裡的棋子,他們所有人恐怕都是雷震布局好的,可見那個人有多可怕。
“你放屁,當年到底是誰搶誰的功勞你很清楚,你這純屬自作孽不可活,但你非要把這份責任強加到我大哥的頭上,那我們也無言以對,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動我大哥,更不該錯殺無辜之人。”
裘山一愣,難不成殺雷震的時候,那些人還殺了旁人?
殺就殺了唄,有什麼大不了的,隻要雷震能死,死多少人都在所不惜!
雷英看著地上死不悔改的男人,那一臉賤笑的模樣更是氣不打一出來,隨後從褲兜裡掏出來一隻針劑,在裘山的麵前晃了晃!
裘山的眼裡頓時出現了驚慌。
那個針劑可不是旁的,正是一大管麻醉劑,縱使他不學醫,也知道麻醉劑攝入過量,會直接在昏睡中死去。
看來這個小丫頭是真的想要弄死自己,替他大哥報仇吧?
可就算是弄死了自己,雷震也醒不過來。
“哈哈哈!你就算是弄死我,你大哥也回不來,還不如咱們做一筆交易,我助你丈夫傅元武擔任下一任的軍區司令,你看咋樣?”
“你有這本事?”
雷英的眼神不禁眨了眨,和那邊的丈夫對視了一眼,這個老小子敢說出這麼狂妄的話,說明手裡一定有什麼致命的把柄,如果能趁機套路出來的話,那也能為之後解除掉一大威脅。
裘山一聽有戲,當即便招呼著讓打手們放開他,雷英小手一揮,那些人直接收了手,隨後傅元武也圍了過來,因為他也想知道這個男人手裡到底有什麼必勝的法寶,居然可以把自己送上下一個司令的位置。
先就不說自己有沒有能擔任下一任司令的本事,就衝他這麼狂的口氣,也想知道背後的王牌到底是什麼?
靈堂後麵的雷震幾乎差點要坐不住了,他也想知道這個混小子手裡到底掌握著自己什麼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