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宋建的挑釁，沐重晞指尖捏的微微泛白，但卻也無力反駁。
長明宗，五宗倒數第一的門派。
年年大比都是倒數，長明宗的弟子出門都要被其他四宗的嘲笑。
萬年倒數的標簽牢牢扣在長明宗所有弟子身上。
“倒數嗎？”葉翹重複了一遍，隨後輕飄飄眨了眨眼，無端篤定：“今年肯定不一樣。”
宋建氣笑：“有什麼區彆？”還不都是次次墊底。
她不惱，理直氣壯：“因為今年有我啊。”
宋建：“……”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宋建愣了片刻後，沒忍住捂著嘴噗嗤笑出聲：“你憑什麼這麼自信？”
就連葉清寒都沒把握說今年第一就一定是問劍宗，結果一個築基卻敢口出狂言，在場問劍宗弟子都被逗樂了。
雲鵲唇角都不由翹了下，同情她的不知所謂，“師姐，這種話還是不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講的好。”
免得被人嘲笑不知天高地厚。
不同於其他人嘲笑的心理，段橫刀甚至琢磨起來日後大比碰上該怎麼對付葉翹了。
其他人不將葉翹放在眼裡，但他總有種對方能將比賽攪得天翻地覆的錯覺。
沐重晞詫異抬眼，對上葉翹目光，他微微攥緊手裡的劍，不知道是被她的話感染了還是怎麼的，也咧嘴笑嘻嘻開口道：“你們問我們為什麼這麼自信？”
少年拔劍出鞘，滿地霜寒，一瞬間除了葉清寒手裡的劍沒動以外，問劍宗弟子腰間長劍瞬間發出陣陣戰栗。
沐重晞聲音清朗，“都是天生劍骨，你說我們為什麼自信？”
修真界兩個劍道天才，一個葉清寒，一個沐重晞，隻是沐重晞年紀小，在修為上被壓一頭。
但論天賦，誰比誰高貴？
問劍宗原本還在嘲笑的內門們漸漸噤聲了。
沐重晞深吸了口氣，與葉翹站在一起，大大咧咧的往旁邊一靠，“不就是第一嗎？既然參加，那肯定都是劍指第一啊。”
他發現跟葉翹待一起久了後，人都會逐漸變得自信起來的呢！
一開始沐重晞對上其他宗天驕總是習慣性想著忍讓，自卑。
現在——
劍道第一人？嘖，跟我比還差點實力。
問劍宗眾人：“……”好氣哦，但又不能反駁。
修真界都是慕強的，沐重晞十六歲金丹的實力足以讓絕大多數人閉嘴，連宋建這種習慣性挑刺的都沒辦法反駁，沒看到他拔劍出鞘時自己本命劍都不爭氣的發顫了嗎？
沐重晞這一招，徹徹底底把他們嘴給賭上了。
葉清寒眉眼微淡，“那就大比見。”
他語氣意味深長看著兩人：“期待各位在比賽上的表現。”
話雖如此，但還是不難聽出來話裡的傲慢和挑釁。
葉翹抬眼和他視線不偏不倚對上，沒帶半點怕的，笑眯眯道：“大比見。”
與雲鵲的柔軟不同，十五歲少女眉眼清淩淩的，沒有半點怯意。
注意到葉清寒目光落到了葉翹身上，雲鵲忽地有些不是滋味地垂下眼，小聲道：“二師姐，我和師父都很想你，你什麼時候跟我們回宗啊？”
“二師姐？”宋建看了看兩人，“你們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