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層從來不是什麼出口，而是徹底被困死在其中養蠱的地方，我勸你們冷靜。”沐重晞煩躁甩了甩腦袋，語速很快，叫朝夕和斷塵快速將幾人攔截在第十七層。
兩個劍靈攔路，葉清寒煩躁抬頭，“是你們。”
祝憂上前一步，聲音微艱澀：“你們看到我二師兄了嗎？”
相隔不到一炷香，祝憂希望他們回答的是看到了，結果兩人對視一眼，搖頭。
他們並沒有看到楚行之。
“我們來的時候，前十六層全是那些古怪的東西的屍體。”
“後麵也有東西攻擊我們，被大師兄和兩個劍靈解決掉了。”
朝夕天克現在東西，即使是有魑魅魍魎也不敢輕易靠近，至於楚行之……？是真的沒看到。
“是嗎？”祝憂指尖猛地一顫，死死控製住情緒，望向兩個劍靈：“那麼麻煩讓開。”
她不信楚行之會被幻鬼輕易迷惑。
比起這個，她更想下十八層，想辦法將人給救回來。
沒有劍主命令，朝夕和斷塵跟聾了一樣一個若無其事，一個神色怏怏的。
沒一個肯讓步的。
“我們小師妹，你們看到沒？”沐重晞也不和他們兜圈子，“哦對了還有明玄。”
葉清寒微愣，麵無表情道，“她不在這裡。”
他們前十七層走了遍，如果葉翹在這裡，鬼王塔前十七層一定不會這麼安靜。
沐重晞懷胸，“那天道祝福還能是你們落下的？”
“你的意思是說，葉翹也在鬼王塔？”他否認：“不可能，我們一路走上來根本沒見過她。”
“我們要去十八層。”葉清寒重複了一遍祝憂的話：“讓開。”他要去看看，十八層到底是群什麼妖魔鬼怪，但無論是什麼，葉清寒現如今滿心戾氣，隻想毀了這個地方。
“進去後你們有把握出去嗎？”周行雲平靜望著他們，“如果沒有把握，難道說送死才是你們的樂趣？”
他一般從來不會說這麼多話，但在得知或許長明宗的師弟師妹也在鬼王塔後，周行雲情緒也有些煩躁。
葉清寒這種撞上來的舉動，讓他罕見的格外不爽。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葉清寒腳下微動，楚行之被留在十六層不知生死，眼前這個試圖阻撓自己的周行雲，葉清寒眼裡毫不掩飾的殺氣。
兩個元嬰期毫無征兆打起來了。
周行雲沒有回答，望著他幾秒，唇角微垂的弧度變都不曾變。
腳下同樣錯開了領域，
與葉翹生機勃勃的領域，形成鮮明對比，一片荒蕪虛無。
在領域開啟的那一刻，周行雲明白了，領域反應的不止是道，還有道心。
虛無領域。
連續兩個領域的開啟讓第十七層飛沙走石，陷入極大程度的暴亂。
祝憂愣怔：“那是什麼？”
“領域。”沐重晞頭也不抬，“大師兄的領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