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章愚慢慢的醒來,發現自己正在1條河水中,如果不是趴在1根木頭上,估計早就淹死了。
下意識的遊到岸上,章愚拚命的呼吸。
寒冷襲來,他抱緊身子,渾身打顫。
這是哪裡?
對了,自己是誰?
章愚瞪大了眼睛,兩隻眼珠中,摻雜著1片紅色。
他失憶了。
啊!
他感到非常的痛苦,仰天長嘯。
但是,這裡似乎還是森林深處,沒有人理會。
就這樣坐了大半天,章愚突然感覺自己非常的餓,他發了瘋似的站起來,盲目的朝著1個方向跑去。
路的儘頭是1個懸崖,懸崖下麵,是1條公路。
是的,他知道這是公路,甚至知道腳下的1朵藍色的小花叫土蓮。
可為什麼就是想不起自己是誰了呢?
1輛汽車呼嘯而過。
看著汽車遠去,章愚搖了搖牙,想要從懸崖上找1條下去的公路。
可惜,他的身子始終保持不了穩定。
他摔了下去。
又1輛滿載物品搭著篷布的汽車呼嘯而過。
命大的章愚,摔到了帆布上,又撕破了帆布,重重掉在了車鬥內。
甚至來不及喊1聲疼,他又昏睡了過去。
這1覺,章愚睡得很舒服,似乎身體也在慢慢恢複。
2十多個小時後。
紐約。
“見鬼,這是誰?”
1位厚嘴唇的黑人老頭疑惑的看著自己車鬥裡睡著的1個人。
章愚醒來了,謝天謝地,頭終於不疼了。
“孩子,你需要幫助嗎?”史蒂芬開玩笑似的說,“如果你想搭車的話,希望你沒有睡過站,這裡是紐約,我的孩子!”
章愚勉強聽懂了眼前人的話,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史蒂芬見章愚和個白癡1樣,無奈的搖了搖頭,揮了揮手,讓他下來。
章愚乖乖的下了車。
1間破舊的公寓裡,章愚坐在廚房裡的1個桌子上,狼吞虎咽的吃著黑麵包和炒豆子。
廚房隔壁的餐廳裡,史蒂芬正在和夫人小聲的商議著。
“我打賭,他是古巴人,要不就是哥倫比亞人,他的身上有1股淡淡的海水味,估計是偷渡來的。”
“他的眼睛裡有血,可憐的孩子,估計是被人襲擊了,然後,失憶了嗎?還是,傻子?”
“我該把他送到警察局嗎?親愛的?”
“也許,也許,他可以留下來!”
“什麼?你說什麼?”
“親愛的,我們沒有錢雇人,而我們兩個老東西,連1袋麵粉都快扛不動了,如果想要繼續經營小吃車的話,我們需要這個人。”
“可是他,要真的是偷渡者呢?”
“見鬼!這裡是紐約,紐約啊親愛的,我們非要從邁阿密來到這裡還記得嗎?那是因為你的侄子現在是幫派的領袖!我們不怕警察,好嗎!”
.......
章愚清楚的聽著隔壁老夫婦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