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著鄭譽的汽車,很快就來到了鄭家。
鄭家作為港島總督,雖然沒有什麼實權,但畢竟是明麵上的港島一號人物。
鄭家莊園占地幾十畝,輝煌氣派,富麗堂皇。
門口更是有巡天衛成員站崗執勤,一副生人勿近的姿態。
鄭譽的汽車長驅直入,在院子裡停下。
而在鄭譽的引領之下,李君踏入鄭家的大廳。
剛剛邁過門檻,便有無數的目光落在李君的身上。
“李先生大駕光臨,讓我鄭家蓬蓽生輝啊!”
一道洪亮的聲音響起。
鄭文定春風滿麵地迎了上來。
鄭譽並沒有來得及向他彙報,他還以為李君是和自家兒子相談甚歡,然後才來到鄭家的。
而旁邊,老二鄭燁也在好奇的打量著李君。
無一例外,他們都對這個最近聲名鵲起的人物感到好奇和驚訝。
而老三鄭暘的目光之中則更多了一些審視。
“這個年輕人,老爹竟然認為他能夠戰勝洪聖昀,實在是感覺不現實。”
“李先生請坐吧。”
鄭文定請李君坐下,立刻有下人奉上茶水。
“鄭總督,你請我來鄭家做客,究竟是為了什麼事情,不妨直說,我這個人不喜歡拐彎抹角。”
李君喝了一口茶水以後,緩緩的開口。
鄭文定哈哈一笑。
“其實我這個人也很爽快,既然李先生如此直接,那我也不妨直言。”
“洪家被人稱為嶺南之主一點都不誇張,嶺南五省之地全是洪家說了算,洪家表麵上雖然沒有任何官職,但卻可稱之為嶺南王。”
“即便連之前江南王汪明遠,也不過是洪家的一條狗罷了。”
“說來慚愧,我鄭家雖然是港島總督,卻沒有一點實權,在洪家人麵前甚至連狗都不如。”
鄭文定說到這裡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憤慨,顯然在洪家麵前受過折辱。
“堂堂總督淪落至此,我鄭家自然不甘心,洪家若倒了,我鄭家便可以重新掌權,這不止是我的願望,也是家父臨死前的遺願。”
李君知道港島總督和彆的地方不一樣,是世襲。
“家父在世之時,便一直被洪家壓製,一生抑鬱不得誌,最終隻活了六十歲便撒手人寰。”
“推翻洪家重新掌權是我鄭家兩代人的夙願,所以我願意為李先生提供幫助,若能推翻洪家,我鄭家獲利最大。”
“原來是這樣。”
李君點頭。
鄭文定說的倒也合情合理。
當然,他並沒有完全放鬆警惕,這些政客八百個心眼,不得不防。
“那不知道鄭家能為我提供什麼幫助呢?隨我一同殺上洪家嗎?”
聽到李君的話,鄭文定苦笑搖頭:“李先生說笑了,我鄭家若有那樣的本事,何至於被洪家欺辱,一直受氣。”
“我鄭家雖然不能為先生提供武力上的幫助,卻可以提供一些先生不知道的消息。”
“如果所猜不差,之前出現在邊南之地的血玉珠,應該落在了先生的手上吧。”
此言一出,李君身體一震,身上氣息湧動,目光更是死死的盯著鄭文定。
血玉珠之事是他的秘密,沒有想到對方竟會知道。
“你調查我?“
李君聲音有些寒冷,更有恐怖的氣勢蔓延。
在氣勢之下,鄭文定臉色也不由微微一變。
不愧是能和洪聖昀叫板的人,光氣勢就差點讓他一名天人三層的強者承受不住。
鄭文定微微笑道:“李先生不要誤會,血玉珠出現在邊南之地,修羅組織到處尋找它。”
“還有邊南之地的各大世家,也派人趕往楚州,而鄭家剛好在邊南之地有些生意,便讓人查了一下,最後所有的線索都指向李先生。”
“原來是這樣,可洪聖昀的事情和血玉珠又有什麼關係?”
李君收斂了氣勢,屋子裡才恢複了正常。
“當然有關係,李先生可知血玉珠乃是九黎族的聖物。”
“當然知道。”
李君點頭。
“那李先生是否知道洪家的來曆?”
李君搖頭,靜待下文。
“嶺南洪家的開創者,也就是洪聖昀的爺爺洪劍冥並非漢人,而是來自九黎族。”
“九黎乃是巫族後裔,蚩尤後人,而血玉珠則是他們這一族的至寶。”
“李先生如此年紀就擁有恐怖實力,想必已經參透了血玉珠的秘密,這也是我敢賭李先生的原因。”
“因為擁有血玉珠,才有可能戰勝洪家。”
李君知道鄭文定誤會了,自己有現在的實力,雖然和血玉珠有一些關係,但卻不是很大。
不過他並沒有反駁,而是靜靜的聽著。
“不知道李先生注意過洪家宅子周圍的地形沒有,九龍拱一珠,而那九條龍雖然被斬掉兩條,但仍有七條,這乃是龍脈。”
“據我所知,洪劍冥以九黎族秘法布下大陣,當年九龍齊出,震懾天地,雖然一夜之間被人斬掉兩條,但威力依舊恐怖,當今天下無人能擋。”
“但血玉珠是唯一破掉大陣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