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元,把你叫過來隻是為了配合調查,沒有彆的意思,請不要有抵觸情緒。”
辦公室中,四個穿著黑色中山裝的中年人圍著鐘元。
他們是本屆組委會的最高決策人。
就是他們為了討好江不憂,一而再,再而三的隱秘針對鐘元。
此時,看似笑容可掬,實際上,眼神中充滿凝重與警惕。
和央聖打完沒多久,鐘元就被組委會叫到辦公室裡聊天了。
直播間的解說跳過了央聖意外墜落的原因。
很多人都以為,是沒有控製好能力。
退賽也是這個原因。
無稽之談!
沒飛行能力的人就不要在那裡指手畫腳,胡亂猜測了!
飛行能力啟動之時,飛行就是本能。
即使在空中失去平衡,也會儘量企穩,不讓自己摔到地上。
但是從央聖的墜落的姿勢判斷,明顯沒有空中企穩的跡象。
最奇怪的是,摔下來了,居然在笑!
百米高空,相當於三十層樓高,那麼高的地方墜落,不害怕,反而笑?!
不是精神失常是什麼!
組委會隻能找到鐘元問一問,是否對央聖進行精神控製?
如果真是這樣,希望立即解除!
一名組委會大佬沉聲說道,“鐘元同學,央聖被你打到精神錯亂,送醫急救了。我們不是逼迫你交代能力,而是希望,你能解除施加他身上的控製。”
鐘元沉著臉不說話。
分明是央聖中二病社死後受了刺激,故意裝瘋賣傻,不願意麵對現實。
沒有什麼控製,哪來解除之說?
他望著窗外。
體育場看台前方的演播間被組委會征用做了辦公室。
視野極好,能俯瞰整個體育場方界的全景。
當然,也包括一號場地。
故意投放在裁判席下麵的蟻神一動不動,暫時還沒有動靜。
這玩意兒太小了,又不是活物,用超級感知盯它很費勁,還不如用鷹眼直接看。
於是,鐘元一直看外麵了。
漫不經心的模樣分分鐘激怒組委會的人。
又是一人用力拍了下桌子,怒道,“鐘元,你不要恃寵而驕!彆以為你現在關注度高就能為所欲為!你把央聖打到退賽,你必須負責!”..
鐘元皺了皺眉,說道,“我恃寵而驕?誰寵我了?你們嗎?隻知道禁我能力,巴不得我退賽。”
“我把央聖打到退賽?確定不是他自己想退嗎?”
態度惡劣,連個正眼都不給。
拍桌子的大佬怒火交加,對同僚說道,“你們看看他,什麼態度!仗著自己能力強,得勢不饒人!”
另外一人跳出來打圓場,“老張,你冷靜一點。誰沒有年輕氣盛的時候?”
“就是啊!有話好好說,不要那麼咄咄逼人。”
這群人可謂各司其職。
兩個扮紅臉,兩個扮白臉。
鐘元懶得和他們對戲,直接說道,“我沒有對央聖施展任何精神控製能力。他自己要進精神病院,我也沒辦法。”
一開始發話的那名組委會大佬歎了口氣,說道,“鐘元,我知道,你對我們的做法心存芥蒂,但是,你要理解,戰略級能力確實不適合在聯賽上使用的。”
“你已經是頂尖墟能者了,不要計較一時個人得失。要放眼全局!隻有這樣,才能走的更遠,站得更高!”
說的很有道理,然而還是騙騙小孩子用的。
鐘元淡淡道,“遂了你的意,你能讓我走多遠,站多高?”
“啊?”
那人一呆,沒想到他居然開始討價還價。
漂亮話說說而已,怎能當真?
於是,話鋒一轉,又道,“所以,你承認對央聖施展了精神控製?”
鐘元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我沒有。你不要含血噴人。”
那人氣的說不出話來,哆嗦道,“你……你耍我?”
鐘元噙著冷笑,說道,“明明是你欺負我年紀小,不懂事。”
這時,一直趴在裁判席下麵的蟻神突然動了一下。
沒有飛起,而是朝著方界入口爬去。
打完比賽,已經有小隊陸續退場了。
這隻蟻神的傳輸天線損壞,內置人工智能察覺到逃跑的機會來臨,無聲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