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破敵誠意相邀,願意提供一份便利好用的證件。
都這麼說了,還有什麼好客氣的。
鐘元的五官起了變化,略帶稚氣的臉龐隨著投影的調整,漸漸成長,不斷成熟起來。
最終,他變成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
這就是鐘元上輩子死亡時的模樣。
差點火遍抖聲軟件,引得無數播主前往偷拍。
以一己之力拯救博物館的人氣,還險些變成文創商店的帶貨天王。
王破敵親眼看著鐘元的容貌變成青年,不由讚歎起來。
“高明!你長大了就是這個樣子我也信了。”
所以,用這張臉做證件照,不算假證,不會落下任何把柄。
而王破敵想拉鐘元進墟管局的目的也達到了。
典型的雙贏!
就是掛什麼職務好呢?
王破敵思索片刻,說道,“這樣吧,給你特級調查員的身份。級彆和副局長同等。”
鐘元頂著二十歲的臉,感到終於又做回了自己,問道,“特級調查員的調查權限有多高?我亮證的時候會不會被人攔下來?”
王破敵直接問他,“你想調查誰?”
鐘元緩緩吐出三個字,“江不憂。”
!!!
王破敵萬萬沒想到,他竟想查少帥!
心中吃驚不已,又不好開口詢問到底查什麼。
萬一是九墟的機密任務呢?
我去,居然願意告訴我!
王破敵麵色凝重,沉聲說道,“我墟管局監察華國所有的墟能者。軍區司令也在監察範圍內,特級調查員的資格足夠讓你在外行走!”
“不過,你要小心!江不憂此人背景複雜,為人也謹慎,想查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鐘元淡淡道,“現在隻是懷疑,還不能斷言他有問題。”
王破敵說道,“你心裡有數就行。”
這就是江不憂一直感到和鐘元有隔閡的原因。
風雨墨的大哥葉真疑似遭受迫害,被故意派遣去鎮壓危險的核洞。事後還消除了行動記錄。
江不憂會不知道這件事嗎?
手底下的天才墟能者受到迫害,事後連遺體都交出來了,背後會沒有軍區大佬的手筆嗎?
王破敵沒有多談江不憂的事情,轉移話題道,“你和培真學院的人是怎麼回事?”
鐘元疑惑道,“他們找到墟管局了?”
王破敵說道,“一定要我查你啊。說你把人家小姑娘搞到精神崩潰了。”
鐘元皺著眉頭說道,“我什麼都沒做。”
王破敵見他不明真相,隻好仔細解釋了一遍。
片刻後,鐘元的臉色也難看起來了,喃喃說道,“我記憶中最黑暗最可怕的經曆會反向汙染她的精神世界……確實是我害了她。”
藍滄肯定看到那隻爪子了,無法擺脫幻覺,以為是現實,所以開啟精神崩潰和它同歸於儘。
麵對無法戰勝的可怕異族,她做出了最大的努力。就算她的口水戰有些可笑,但不能磨滅她的勇敢與剛烈。
這樣的人不應該隻剩下一年的壽命。
鐘元產生了救藍滄的念頭。
王破敵又說道,“你的身份特殊,她對你動用同歸於儘的能力,按理得接受調查。啟動調查程序,我還是得用虛映看她的記憶。”
說著,一邊觀察鐘元的表情。
果然臉色很不好看。
王破敵歎了口氣,說道,“你覺得這事情該怎麼辦呢?”
鐘元想了想,說道,“先看看她的情況,再做決定。知道她被送去哪裡嗎?”
正在駕車的分局局長立刻說道,“人在療養院特護病房。”
王破敵說道,“我們現在就過去。”
廣遠市康複醫院,專門設有墟能者的病房,留院療養的病人大部分都是精神創傷。
像藍滄這種徹底耗儘精神力,變成植物人的病例還是頭一個。
專家會診半天也沒討論出什麼好的救治方案,隻能先把人送進病房,維持住生命。
情況很不樂觀。
其實和死了沒兩樣,隻是在拖時間。
特護病房內,一名清瘦的少女安靜的躺在床上。
她蒼白沒有血色,定格在臉上的表情是奇異的微笑狀態。
心跳隻有每分鐘不到30下,血壓遠低於常人的正常值。
生命力衰弱。
陪伴她的學院助教每隔半小時就施展一次治愈之風。
此時快夜裡十點了。
助教坐在病床邊上強行打起精神,不讓自己睡著。
動用太多次醫療係能力,她也累了。
領隊說去墟管局為藍滄討公道,不知情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