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袋鼠國動用熱武器對付天堂鳥，而不是出動墟能者……一旦這鳥動用破滅祈願記錄墟能者的能力，就會變得棘手無比。”
隔著頭等艙的雙層玻璃窗，鐘元望著外麵的風景怔怔出神。
一架客運飛機正載著他遠離上東市。
說好去參加什麼俱樂部的狩獵活動，還以為會在上東市周邊，沒想到，居然要坐飛機？
身邊的人一直在看平板電腦，聽到他低喃自語，鐘元忍不住扭頭看了一眼。
密密麻麻全是英文字，標題寫著戰鬥日誌這幾個字。
注意到鐘元投來目光，白先生將手裡的平板電腦遞到他麵前，說道，“看得懂嗎？”
鐘元謙虛道，“一點點。”
白先生說道，“那就看看吧。你的學習成績很優異，普通教學方式不適合你。我會給你安排一間學校，等過了暑假，你就過去念書。”
“哦。”
鐘元懶洋洋的應了一聲，不到三分鐘就把平板電腦遞了回去。
“不看了？”白先生耐心說道，“不懂的地方可以開翻譯軟件。會有些不準確，最好還是自行看懂。你可以問我。”
“看完了。”
“…………”
這時，過來兩個空姐，一個手裡拿毛毯，另外一個拿著新鮮出爐的甜點。
過了一會兒，又來兩個空姐，拿來熱毛巾，噓寒問暖一大堆。
再過一會兒，最初那兩個空姐回來了，送上菜單，問要不要餐前洗個澡放鬆一下身心，還很貼心的表示可以提供搓背服務。
十分鐘內來了三波，這些女人的心裡想法是這樣的。
——f座的小男生好帥，他是思密國的明星？
——整架飛機都被他們包了，不知是哪家豪門的貴人……
——要是能和他們搭上線，我也不用在飛機上伺候人了！
——年紀大的那個人是爸爸嗎？兩個人我可吃不消。
嗡嗡嗡！
嗡嗡嗡！
心聲過於強烈，鐘元煩不勝煩，直接扔掉菜單，對蹲在邊上的兩個空姐說道，“你們彆來了！我不吃東西！”
“但……但是！先生，我們特彆請了三星級大廚精心製作的午餐……”
白先生也察覺到她們的異常熱情，打斷道，“給他上和我一樣的餐點。酒不要。沒事不要打攪我們。”
“好的。”空姐惶恐的退走了。
白先生歎了口氣，說道，“鐘元，你現在是戰略級墟能者，好歹有一點自覺。你理應享受最好的服務。”
鐘元不以為然道，“戰略級？很厲害嗎？”
“當然厲害。整個華國可沒幾個戰略級墟能者。去任何一個國家，都是國寶級的存在。”
白先生悠然道，“這些女人被你身上的特質吸引，才比平時熱情太多。如果你遇到墟能者，讓他們知道你擁有終極祈願，他們會比這些女人更加瘋狂。”
太誇張了。
鐘元說道，“意思是，我最好不要暴露這個能力？”
白先生搖頭，“當然不是。能力強弱決定墟能者的價值。尤其是厲害的輔助係能力，就應該大大方方的展示。不過，你現在隻是幼苗，確實不宜暴露。我也不可能一直在你身邊護著。”
“幼苗？好吧，我是幼苗……”鐘元很不滿的蓋上毯子，低聲說道，“我睡個午覺，到了叫我。”
白先生怔了怔，隨即皺眉，“又想不吃飯？不許睡，午餐馬上送來了！”
毯子被強行拿走了。
兩小時後，包機降落在一座小型機場中。
出了航站樓，一輛吉普車來接。司機很沉默，就和啞巴一樣，一路不說話。
進到市區，鐘元驚訝的發現，路上的招牌標語不是華國語言，而是偶爾摻雜一點漢字的思密國文字。
街景破舊，依稀可見往日繁華。
行人不多，大部分是中老年人，幾乎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一代。
很多年前，思密國的人口就處於負增長，再加上墟洞開啟，人口流失嚴重，有錢人索性跑到國外，以求人身安全。
鐘元驚奇道，“思密國？我出國了？我連護照都沒有的！”
白先生淡淡道，“跟著我，當然不需要護照。我在這裡還是可以說上幾句話的。”
就在這時，司機的心聲傳入鐘元的腦海。
——這惡魔又帶了一個新麵孔。上個月他帶在身邊的孩子一定又沒了！真羨慕華國有那麼多小孩子……
司機是思密國人。就算不懂語言，用他心通也能聽懂他心中所想。
白先生似乎經常帶小孩參加俱樂部活動？
所謂的俱樂部到底是什麼呢？
白先生沒有解釋，鐘元也不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