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高度,光是看上一眼就叫人膽寒。
高足足有十米的高架,附近放著無數個燈泡線,燈泡線下則是完全不加掩飾的海綿墊,足足放了三層。
他來了,光彩照人,我很羨慕他。
沒人願意這麼一個人來奪走我們的光彩,但副導演隻是來扔下一句就走了。
表演很快開始,所有人各就各位,六個人齊齊爬上了高架,三個人,陸祖名和他的助手,一個年輕的藝人爬上了十米高,最高的那一層。
這樣的狀態,你又還能保持多久?
“感謝各位導師,但我僅代表我個人的意見就是,年輕不拚命,什麼時候拚命!”陸祖名臉色一肅,骨子裡仿佛都散發出一股堅毅的味道來。
“是呀,這位陳嘉樂同學表演的真好,大家看,這十米高的高度,正常人光是站在上麵,腳都要發抖了,這是非常具有危險性的。”
這將會是你和我之間,以演員的身份,最後一次碰撞了。
“滾開,彆過來!”
我要夾著尾巴做人,可這太簡單了。
“是啊,這一看著就覺得瘋狂,他們這是要乾嘛。”張瀾鹿驚歎的道。
直到我的師傅告訴我,即便是我前幾屆冠軍的師兄們,目前出頭的,十屆裡,隻有一個人。
“我希望這種品質能很好的傳承到你們這一代人身上,但是,還是要記得保護好自己。”
時不時的鏡頭掃過下方,舞台下,密密麻麻,全是如此這般,驚呼的人。
我五歲被送到了武術學院,陌生的環境讓我害怕,聽不懂的口音讓我感到疏遠,枯燥的生活讓我恐懼。
他一來就定下了劇本的基調,似乎很好,我也沒法反對,但是聽到劇本的性質,所有人都慌了。
她是個好人,四十出頭的年紀,隻是抽著煙看我的眼神,很奇怪。
今天是複試,聽說我們中的人,至多隻能再留下來一半人,我明顯感覺到這些人的心態不太一樣了。
看著舞台上,一時意氣奮發的陸祖名,林魚也跟著所有人緩緩鼓掌著。
兩年,可是很快的,不過等到下一次我站在你對麵的時候,我可就不隻是一個演員了。
這個時候,我大概聽到了台下導師們的竊竊私語的點評。
但是,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還不是最恰當的時機。
所有導師都一人給了一句祝福。
鏡頭一時都刷刷刷齊齊看向了舞台上。
選手們的“隊長”上前一步,畢恭畢敬的道。
他們私下訓練過多少次我不知道,但我隻是看著這些同樣臉色發白的選手們我就知道,起碼我們,一次也沒有。
一些小姐姐捂著自己的嘴巴,滿臉都是‘震驚’的樣子。
十三歲,我有了嚴重的厭武的心理,我不止一次的寫信回家要求回家。
我想逃離這裡。
十五歲,我在全國武術大賽上拿下了第三,舉起銅牌的時候,我打心眼裡的驕傲,激動的淚水湧出了眼眶。
“回於老師,我們都準備好了!”
一個半小時後,所有人重新回到了舞台上,並且開始搭建舞台。
全國武術大賽第三的身份很有用,它可以讓我在當龍套的時候,比其他的群演多拿到五十塊錢。
陸祖名啊陸祖名。
從十米上跳下,隻是徒手抓著電線滑落?
可見這個節目的“降維打擊”,確實非常好的起到了‘當頭棒喝’的效果。
突出一個硬核。
他也許在路上了,是嗎?
非凡的人成立七季,於白合光是出場就占了四季,靠著這個節目,她一個退隱二十年的老演員幾乎成功翻紅。
我沒資格反對。
我叫陳嘉樂,我要開始拚命了。
……
我沒注意到她臉上的倦色,我隻是開心的說,“姐,我會報答你的。”
“臭條子,你是不是有什麼毛病,非要追著我乾什麼?”
要知道,光是我們一個武術學校就有一萬四千多人。
……
他們的臉上隻有麻木,我第一次從一個活人的眼裡看到沒有光芒的樣子。
這個時候台上的陸祖名,幾乎把自己硬漢本色的味道,全部拿了出來!
鼓掌中的一個人坐在最後排,臉上掛著一抹微笑,他就是林魚。
一個失手,這是要死人的吧?
他想出名,我不攔著他,可是為什麼我們隻想簡簡單單的過個關,也這麼複雜呢。
“祝福你們。”
“是的,在表演的時候,他那恐懼的,不住回頭的樣子,表演的非常的精彩。”
“他把一個窮途末路的人演活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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