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cass=”ntentadv”李妙真卻覺得,這句詩是寫給她的,與她在雲州剿匪的經曆頗為契合,不由昂起了小腦袋,一副舍我其誰的樣子。
“許詩魁的詩,一如既往的氣勢淩然啊!”
京都城的百姓想起了那日佛門鬥法,許七安一步一詩,踏入佛境的場景,句句都是難得的佳句,讓人熱血沸騰。
就在眾人念頭起伏間,許七安突然語調一轉,幾分義憤,幾分傲然,高聲道。
“忍看小兒成新貴,怒上擂台再出手。”
琴聲貼合他的心意,驟然高亢,穿金裂石一般,仿佛是戰前的鼓聲,是鳴金的號角。
楚元縝臉色瞬間凝固,睜大眼睛,瞪著許七安。李妙真文化水平稍低,過了幾秒才品出味道,滿臉錯愕,她懷疑自己聽錯了,或者許七安念錯了,她下意識的掃一眼兩岸的觀眾,發現許多人同樣露出錯愕、迷茫的表情。
忍看小兒成新貴,怒上擂台再出手。這句詩的意思是,我眼睜睜看著兩個黃毛小兒出儘風頭,成為眾人眼裡的新貴,心中不憤,打算出手教訓他們。
“猖狂!”
李妙真心裡惱怒,合著這家夥不是來助興的,是來挑釁的。
琴音愈發高亢,一點點的攀升到巔峰,在一聲刺耳的錚鳴聲中,許七安語氣堅定,仿佛有著無與倫比的自信,目光看向了楚元縝和李妙真,戰意升騰,緩緩道。
“一刀劈開生死路,兩手壓服天與人。”
“嘩!”
一片嘩然,現場就像是鍋中沸騰的水一般,再也壓不住,眾人交頭接耳,相互議論,他們已經明白了許七安此時的目的,出乎意料啊!
“許銀鑼想出手?他想插足天人之爭,挑戰天人兩宗的年輕高手?”
“兩手壓服天與人,即使是我這樣不識字的,也聽懂詩裡的意思了,再明顯不過。”
刹那間,一眾江湖人士隻覺一股麻意直衝頭皮,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刺激的興奮不已。
“許銀鑼要上場打架,這下好了,讓那些看不起他的江湖人士瞧瞧,我們大奉的英雄是無敵的。”
得知許銀鑼要參與天人之爭,平民百姓先是驚喜,而後充滿信心的吆喝起來,支持許銀鑼參與天人之爭,打敗道門年輕高手。
臨安公主眼睛略有睜大,然後快速扭頭,看向了身邊的懷慶,目光中帶著求證的意味,問道。
“狗奴才這要和他們打架?”
懷慶長公主神色清冷,星眸裡閃過一絲詫異和恍然,果然如此,難怪許七安會如此高調的出場,原來想要挑天人二宗的弟子,眸光微閃,瞥了一眼臨安公主,淡淡的開口道。
“不然呢?”
臨安公主嬌媚的臉蛋上露出了焦急擔憂之色,一雙勾魂攝魄的眉眼也帶著淡淡的愁緒,似乎是為情郎擔心的姑娘,遲疑的說道。
“狗奴才才六品銅皮鐵骨的修為,哪裡是他們的對手?”
“這是他自己的選擇,你擔心什麼?”
懷慶長公主眸光如同一柄利劍,直接刺向了臨安公主的心底,犀利無比的目光好像看穿了少女心中的最不願知曉的秘密。
臨安公主如同炸刺的小貓,張牙舞爪,目光躲閃,大聲反駁道。
“誰擔心了,不過是一個狗奴才,被天人兩宗的弟子打死了才好!”
“破壞天人之爭,他可能真的會被打死!”
懷慶長公主神色淡然,像是一個魔鬼一般,說的話直戳臨安公主的痛處。
臨安公主神色劇變,小手緊張的握成了拳頭,如水秋眸帶著幾分驚慌的看向了懷慶長公主,不自覺的問道。
“真的會被打死嗎?”
懷慶長公主眼中閃過一絲明悟之色,自家這個蠢笨的妹妹似乎被許七安迷住了,不知日後會發生什麼事!
而這個時候,烏篷船已經漂近,距離兩位主角不到三丈。
楚元縝麵色凝重,目光直射許七安,隱晦的警告著許七安,讓他不要自誤。
“許大人,這是我人宗與天宗的糾葛,沒你事兒。莫要胡亂插手,徒惹是非。”
李妙真默不作聲,但是也悄然向許七安傳音,罵道。
“混球,給我滾一邊去。這不是你該胡鬨的地方,我知道金蓮道長慫恿你出手攪局,彆的不說,就說你現在的實力,真以為你參與我和楚元縝之間的交手?
“不要以為上次和我鬥的不相上下,你就真覺得能與我較量。我壓根沒用全力。”
“你怎麼知道我就用全力了?”
許七安亦是傳音回應,並沒有不看李妙真氣鼓鼓的表情,開口朗聲道。
“天人之爭是江湖盛事,兩位都是同輩中的佼佼者,在下不才,也想參與切磋,磨礪武道。”
許七安停頓了一下,氣運丹田,聲音滾滾如驚雷。
“許某在此挑戰人宗記名弟子楚元縝,天宗聖女李妙真,你倆若是能贏我,可如期舉行天人之爭。若是贏不了我,嗬,不妨回去再修行幾年。當然,兩位也可以不接受我的挑戰,畢竟許某聲名遠播,膽怯了也是正常。”
楚元縝和李妙真睜大了眼睛,心說這小子瘋了不成,竟然打算踩著他們上位。
楚狀元掃一樣兩岸的群眾,向李妙真傳音,問道。
“這下該如何是好?”
話說到這份上,但凡愛惜名聲之人,都不可能拒絕。何況,楚元縝和李妙真兩人代表的是天人兩宗。
“答應他,然後把他踢出局,我正愁沒機會教訓他呢!”
李妙真氣哼哼的傳音回應,給出了答案,既然許七安已經打定了主意,哪還有其他的選擇,為了宗門隻能出手了。
楚元縝微微點頭,和李妙真對視一眼,達成了默契,異口同聲的說道。
“好,那就領教許銀鑼的高招!”
許七安璨然一笑,一踏船頭,翩然落於岸邊。三股氣息默契的攀升,彼此碰撞,化作一陣陣狂風,掃起遠處觀眾的衣角。
烏篷船遠去,三丈、五丈、十丈、二十丈,船艙裡,探出浮香漂亮的臉蛋,顯然那首就是這位花魁娘子的傑作,她笑吟吟的揮手再見。
楚元縝突然出手,指尖一點河麵,氣機牽引,隻聽轟的一聲,渭水炸起十幾丈高的水柱。水花沒有落下,而是化作一道道細微的小劍,劈頭蓋腦的射向許七安,猶如直麵千軍萬馬,萬箭攢射,甫一出手,便是神仙手段。
群雄們看的目眩神迷,也心驚肉跳,因為換位而處,他們無力抵擋這萬箭齊發,必然會落得個粉身碎骨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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