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婆娘,還不出手!”
這是蠱師的手段,它把許七安和白衣術士在趙守的視線中藏了起來,以此拖延時間。
與此同時,一道無匹的刀意從白衣術士身後,狠狠斬下,白衣術士悶哼一聲,後背血肉裂開,湧出大股大股的鮮血。
白衣術士發出一聲冷哼,他對九位天狐的出現,稍感意外,卻又覺得在情理之中,因為他知曉這位萬妖國國主和神殊和尚之間的關係。
divcass=”ntentadv”白衣術士慌而不亂,抬腳一跺,剩餘的法陣同時爆發出刺目的清光,在他身上罩起防護屏障。
“許平峰吃我一刀,給我去死!”
許誌平一拳拳的捶打結界,捶的拳頭鮮血淋漓,他卻仿佛沒有感受到一樣,臉上隻有憤怒和擔憂,不見任何的痛苦之色。
許七安大喝一聲,他終於啟動了自己的後手,半空中浮現出一條條虛幻的,毛茸茸的狐尾,宛如孔雀開屏,唯美而恐怖。
白衣術士手一揮,此地的陣法不斷運轉,化為了一座座的殺陣,擋在了身前,向著許七安籠罩而去。
許七安本就沒有指望一刀建功,身形緊隨刀芒之後,不斷逼近,手中的太平道,不斷揮出,一道道的寒芒不斷破開陣法,周圍虛空一片混沌,閃耀著五光十色,絢麗璀璨,耀眼奪目。
一道道刀意從虛空浮現,許七安年輕人不講武德,準備痛打落水狗,不斷追擊。
白衣術士一邊從香囊裡取出療傷丹藥,一邊從容邁步,在層層疊疊的刀意中穿梭,遠離了刀光的包圍。他心神一動,屏蔽了自己的天機。
雖不及方才那座陣法強大,但相比殘破狀態,更圓滿完善,那些已經失去的能力,此刻也統統修複。對於高品術士來說,修複殘缺陣法是最基本的能力,就如同和尚坐禪,道士神遊,是術士的基本功。
趙守眉頭微皺,再次跨前一步,刺出儒聖刻刀,亞聖儒冠灑下水波狀的清光,加持在刻刀上,大喝一聲。
白衣術士將丹藥劃開,恢複著傷勢,拔出了體內的刀意,這才露出了一絲輕鬆之色。
許七安此時也再次記起了白衣術士的存在,刀光再次浮現,向著他攻擊而來,狠辣,無情,鋒銳無比。
許七安默默的看著,看著這個中年男人發狂,許平誌在家唯唯諾諾,在外油滑,當年沙場中鍛煉出的殺伐之氣早被磨滅在官場上。但再唯唯諾諾的男人,如果自家孩子受到危險,他會毫不猶豫的重拳出擊,哪怕他麵對是一頭猛虎,會吃人,也毫無畏懼。
眾多法器繚繞,一條條觸須般張牙舞爪的狐尾,在法器的影響下,仿佛失去了活性,失去了目標,有些茫然的蠕動。
許七安聽到虛空中傳來了九位天狐的罵聲,顯然也是十分氣憤,許平峰簡直不當人子,大家之間的爭鬥,你居然請來了一品菩薩,這也太不要臉了。
趙守皺了皺眉,抬手,彈動亞聖儒冠,儒冠微微一顫,蕩起水波般的清光,冥冥中一股籠罩在趙守身上的力量被洗滌一空,許七安和白衣術士的身影再次出現。
許七安怒火滔天,須發皆立,身上氣血澎湃,強大的氣勢充斥這方天地,手中的太平道開辟出一條平坦大道,將炮彈,弩箭,刀劍,紛紛劈開,無物不斬,銳不可當,不斷衝向許平峰,兩人之間的距離不斷拉近。
亞聖儒冠和儒聖刻刀也自我封印,收斂了光華。讀書人是講道理的,讀書人不是流氓。言出法隨的力量,對己方同樣有效。
失去了法器的壓製,九條狐尾瞬間暴躁起來,衝天亂舞甩打,白衣術士再次被打退,近身戰鬥是術士的弱項。
白衣術士踉蹌後退,與許七安拉開距離,此時的他,已不敢再直麵九尾狐的尾巴。
“多謝亞聖出手相助!”
這一條條的尾巴剛一出現,白衣術士就仿佛中了定身術,出現短暫的僵凝。
趙守高聲喊道,他此時也搞不清狀況,第一步就是確保許七安不被抽取氣運,其他之後再說。
“也許,隻有趙守院長這樣的大儒才能忍住不罵吧!”
“兒子就是兒子,想要和老子鬥,還差了幾分火候!”
趙守冷靜的給出應對之策,隨著陣法的潰散,儒家言出法隨的力量進一步入侵此地。虛空忽然沸騰起來,一道又一道無匹刀意浮現,勢不可擋,斬滅陣紋。
就在這時,一道充斥著肅殺之意的刀光,從虛空中浮現,斬碎一個又一個陣法符文,刀意無雙。
趙守發出一聲悶哼,臉色煞白如紙,讀書人打嘴炮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可以用浩然正氣承受,隻是浩然正氣如果消耗殆儘,就需要本人承擔了。
白衣術士終於受傷了,這位曾經的一品天命之境術士,自這次爭鬥以來,還是第一次被傷到。
白衣術士麵對三人夾擊,絲毫不慌張,香囊自動打開,一件件法器宛如被賦予了生命,自動飛出,不是床弩火炮這些物理攻擊法器,而是用途更詭異的法器。
當然這也和許七安根基不穩,境界不夠有關,如果是魏淵這位二品合道武夫麵對這位菩薩,雖然不一定能贏,但是絕對可以全身而退,這就是境界的差距,許七安修煉武道還是時間太短了,境界跟不上修為,隻能算是偽二品合道武夫。
刀芒蓋世,陣法精妙,一道匹練般的白芒衝入陣法之中,將其一座座的破開,隻是這個過程中,刀氣也在不斷被消耗,漸漸消散在了虛空中。
許七安聞言怒火中燒,爆喝一聲,身形再次衝起,手中的太平刀斬出,刀光璀璨,刀氣精純,劃破虛空,向著白衣術士斬去。
趙守見狀,冷哼一聲,他剛剛看是看到白衣術士對自己的輕視,他剛剛得了一道許子聖的浩然正氣,恢複了一些狀態,還可以發動一次言出法隨的能力。
“此方世界,不得使用陣法。”
趙守沉聲道,白衣術士的絕世大陣,在當代大儒和半步二品武夫的合力猛攻之下,磨滅大半,再無力抗衡儒家的言出法隨。叮叮!當空飛舞的法器紛紛墜落。
趙守臉色劇變,變得無比陰沉凝重,眼睛死死盯著突然出現的這位菩薩,心中感到了沉重的壓力。
嗡嗡嗡!九條狐尾拍打在屏障上,打的清光劇烈震蕩,打的氣機層層疊爆,打的白衣術士連連後退,凶狂不可一世。
白衣術士掃了一眼趙守,知道這位大儒已經沒有了戰鬥力,也就不將其放在心上了,全力應對許七安和九尾天狐。
一位身穿白色袈裟,青絲如瀑的女子浮現,寬大的袈裟難以遮掩曼妙的身材,絕美的容顏,眉心一顆朱砂,眼眸澄淨,如同一汪清泉,平靜祥和,這是一位菩薩,佛門如今最強大的存在。
“此地禁止傳送。”
白衣術士不敢小覷一位二品合道武夫,哪怕許七安剛剛晉升,甚至境界還不圓滿,隻是氣血力量踏入了二品,但是依舊不容懈怠,武夫的強橫是天下所共知的,粗鄙莽撞,蠻橫強大。
白衣術士身形一閃,躲了過去,臉上再次浮現出了自信的笑容,冷聲道。
“誠彼娘之非悅!”
許七安聽不懂這句話的意思,文言文罵人還是太晦澀了,讓人不明白,如果將這句話翻譯成白話文,就是真他,娘,的不爽!
“你並沒有騙我,神殊果然在他體內,很好,你可以拿回屬於你的氣運,我則帶走神殊!”
白衣菩薩聲音悅耳動聽,但不夾雜感情,沒有起伏波動,目光淡漠的看向了白衣術士。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