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9章脂虎戲王妃,亦是可憐人
裴南葦自出了襄樊城後難得有了像樣的床榻,昨晚早早就休息了,恨不得一覺睡他個三天三夜,被二喬拽起時,一臉的情願,睡眼惺忪,迷迷糊糊的踏上了馬車,由此可見裴南葦能夠成為胭脂評上的美人不是沒有原因的,正所謂美人都是睡出來的,充足的睡眠才是美容養顏最佳方式。
徐脂虎極為不客氣的打量著裴南葦,一臉流氣的調戲著。
“不愧是胭脂評上的美人,連我看了都要心動不已,難怪可以引得鳳年如此荒唐將你擄掠!”
徐脂虎口頭上調戲還不算,竟然伸出了手指就要去捏捏那如若凝脂的臉蛋。
裴南葦不卑不亢的躲了過去,一臉冷色的看著眼前的這位在江南道罵聲喧天,聲名狼藉的無德寡婦,裴南葦在青州之時就聽人議論過徐脂虎膽大妄為,不守女德的放蕩名聲,如今是第一次見到徐脂虎本人,雖然惡感談不上,但是絕對沒有什麼好感。
兩個人其實是截然相反的性格,徐脂虎性格貞烈,雖然名聲不佳,但是卻並未做出過什麼出格之事,敢愛敢恨,猶如一匹胭脂劣馬,明豔動人,嫵媚如狐仙。
而裴南葦確是人畜無害,性子軟弱,一生都在隨波逐流,單純懵懂,雖然芳華不再,但是亦如池中水蓮,嬌豔欲滴,讓人垂涎。
隻不過裴南葦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即使心中不爽,也是不敢表露。
徐脂虎見裴南葦躲了過去,有些失望,回頭看向了徐鳳年,眼中含著幾分壞笑,好奇的問道。
“嘗過了?”
徐鳳年也是受不了自己姐姐的大膽作風,看著她胡鬨,苦笑道。
“絕對沒有,你要是喜歡,今晚就讓她睡在你那裡,隻要你少打趣調戲我就好了!”
徐脂虎放聲大笑,幾乎笑出眼淚喘籲籲地媚笑道:“算了算了,雖說與這等國色天香的美人兒廝混也不差,可哪裡比得上男人。”
徐脂虎頓時嬌笑不已,胸前的雄偉不斷的亂顫,似乎是笑得脫力,毫不避諱的趴在了徐鳳年的懷中,裴南葦震驚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明眸中有著毫不掩飾的憎惡,顯然是誤以為他們之間有那有悖倫理的背德關係,徐鳳年看著裴南葦,神色一冷,他此時對待裴南葦並無任何的香豔想法,隻是將她作為了一枚脫身棋子,所以並不顧忌她的想法。
徐脂虎自然也看到了裴南葦的反應,不僅不收斂,反而唯恐天下不亂,徹底依偎在世子殿下懷中,津津有味望著這位靖安王妃,這姿態哪裡有著姐姐的樣子,徐脂虎看著臉色寒霜的裴王妃,笑道。
“王妃姐姐,要不妹妹教你一些受益終生的狐媚手段?這女人呐,床下端著架子是好事,到了床上還如此,可就要惹男人厭了。姐姐都這般歲數了,若再放不開,可不就是浪費了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本錢了嗎?”
姐姐妹妹四字,徐脂虎咬字極重。聽在裴王妃耳中,自然十分的刺耳,尤其是那三十四十的說法,相信再豁達的女子,都要揪心啊。
此時已經是布裙木釵的裴南葦板著臉,抿著薄唇,一言不發,轉過頭,不願再理會徐脂虎。
徐脂虎嘖嘖惋惜道。
“漂亮是漂亮,就是不解風情,難怪我弟弟這種喜愛美色的花叢老手,到現在也曾嘗過你的味道!”
徐鳳年終於出聲道:“好了,姐,你就彆嚇唬這位貞潔烈婦的靖安王妃了,再說下去,她就要吞釵自儘了。”
徐脂虎故作驚訝道:“瞧不出王妃姐姐這般剛烈啊。”
徐鳳年笑道:“裴王妃,要不然你吞釵給我姐瞅瞅?”
裴王妃眼神淒離,咬著牙背對著他們,臉頰上流下兩行清淚。
徐脂虎在世子殿下耳畔歎息一聲,輕聲道:“原來也是一個可憐人。”
徐鳳年不置可否。
一行人本來準備了兩輛馬車,但是徐脂虎聽徐鳳年說許宗甲性潔愛靜,不喜和人共乘一輛馬車,所以有命人單獨準備了一輛馬車,對許宗甲可謂是極為敬重。
其他兩輛馬車,馬夫分彆由大戟寧峨眉和老劍神擔任,隻有許宗甲的馬車上空空如也,徐脂虎本來想讓魏叔陽為許宗甲當個馬夫,但是許宗甲依然拒絕了,徐脂虎雖然奇怪,但也沒有強求。
許宗甲的馬車雖然沒有馬夫,居然一路暢行,馬匹好似識途一般。
徐脂虎坐在馬車中看著眼前神奇的一幕,不由稱奇。
徐鳳年打量了一眼,看著疑惑的姐姐,開口解釋了一句。
“許宗甲這個人手段極多,神通廣大,以心印心的神通手段對他而言不是什麼難事!”
徐鳳年一路行來早已經對這一幕司空見慣了,一開始也是感到神奇,後來詢問過李淳罡之後,才知道許宗甲的手段奧妙,這是許宗甲用大智慧,以心神之力為將自己的想法印入了馬的腦海中,所以才會出現這神奇的一幕。
徐脂虎頓時將許宗甲的分量再次悄悄的提高了幾分,她雖然之青鳥口中知曉了徐驍和徐鳳年對待許宗甲的不同,也從眾人對許宗甲的敬重中察覺到了許宗甲的不俗,但是依然沒有親眼所見,所以還是有著幾分懷疑,如今才算是初識許宗甲的本領,自然對許宗甲更為敬重。
徐脂虎有如此反應也不奇怪,人對道聽途說的事情總是有幾分不信任,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如今徐脂虎這才算是認可了許宗甲的本事。
眾人來得有些早,寺門還未開啟,十幾撥香客都在寺外歇息閒談,大多都是湖亭郡裡的熟人,當看到徐脂虎下了馬車,立即閉嘴不語,相比前段時間的看戲心態,昨天風波過後,湖亭郡彆的縣城還好,陽春城裡所有消息靈通的士族門閥卻早已被那世子殿下的手段給震駭得喏喏無言,活活騎馬拖死了江南名士劉黎廷,並將之拋屍在盧府的門口,據說連盧府的中門都給卸了,這等暴烈行徑,豈是慘絕人寰可以形容的,讓陽春城裡的大小家族紛紛噤若寒蟬,自然不敢在此時得罪了囂張不可一世的北涼世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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