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刑長老也就不需要將華天視為威脅了,反而是將其當做了人才,日後鐘神秀登上了掌教之位,總要有兩個可以驅使的得力手下吧。華天都此人雖然比不上鐘神秀,但是絕對是個天才,資質天賦都是最頂尖的,以後絕對是個很大的助力。
方寒和華天都類似,也是人才,二者相爭,豈不是羽化門自損實力,天刑長老有些遲疑,遲遲不說話,顯然是不同意二人生死相爭,他們二人不論損失了哪一個,對羽化門都是一種損失。
“這兩個都是最優秀的弟子,如果死了一個,對羽化門而言,怕是得不償失!”
天刑長老思量許久,對著注視自己的諸位長老說道,將利弊考量說了出來。
“這倒也是,他們二人都是驚才絕豔的弟子,雖然不及副掌教,但是絕對不弱當年的掌教至尊,甚至還少稍有勝出,如果損失一個,確實是讓人感到無比的心痛!”
“隻是一山不容二虎,如今二人明顯難以共存,怕是不好強行乾涉他們的決定!”
“猛虎雖然勇猛,但是不及天龍威嚴神聖,隻要有鐘神秀在,他們又能掀起什麼風浪?”
天刑長老臉上帶著幾分驕傲和欣慰,還是他眼光獨到,一眼就看出了鐘神秀的不凡,押對了寶,挑中了羽化門最優秀的弟子。
“既然如此,我們不如直接請副掌門決定此事吧!”
“沒錯,掌教閉關金仙宮,宗門事務副掌教可以一言而定,我們還是聽他的吧!”
諸位長老紛紛讚同附和,如今羽化門的形勢已經非常明朗了,之前還有不少人看好華天都,如今卻是改旗易幟,紛紛向鐘神秀靠攏,沒辦法,誰讓鐘神秀實力修為太過恐怖了,華天都就是再修煉萬年,也難以趕上他,差距太大了,兩人之間隔著一道天塹,根本無法跨越過去,讓人感到了無比的絕望。
天刑長老自然不會反對,他也看出這些長老是想借此機會,表明態度,向鐘神秀靠攏,這是一件大好事,他舉雙手讚同,至於最後鐘神秀做出什麼決定都不重要了,一個真傳弟子罷了,不值一提。
天刑長老帶著諸位長老來到了清微峰,為表示尊敬,不敢在虛空飛遁,步行登上了太極宮,向鐘神秀請示如何處理此事。
“既然他們自己都下定了決心,我們又有什麼理由阻止呢,你成全他們吧!”
鐘神秀哪裡會不同意,華天都都是他弄回來的,為的就是讓方寒挑戰華天都,十分痛快的就做出了決定。
諸位長老頓時躬身應是,領命而去,隻有天刑長老稍稍慢了一步,停下來看向了鐘神秀,說道。
“方寒和華天都二人都是天才,放在仙道十門,魔道七脈,妖宗四派所有弟子中,都是最頂尖的佼佼者,如果二人相互殘殺,對羽化門而言,是一個重大的損失!”
鐘神秀微微搖頭,輕笑一聲,明白了天刑長老的意思,隻是天刑長老有些事情看不到,不知道其中的因果,隻好解釋了一句。
“方寒和華天都二人,命運早定,不能共存,既然如此,我們又何必逆天而行呢!”
方寒是永生之門的器靈轉世,而華天都是永生之門的毒瘤,二者注定了要彼此糾纏,不能共存,這些天刑長老哪裡知道。
天刑長老聞言眉頭微皺,卻也明白鐘神秀境界無比高深,既然如此說,必然是看到發現了什麼,所以也不再多言,直接點點頭,表示明白鐘神秀的意思了。
鐘神秀想了想,方寒和華天都大戰,也是一個名場麵,所幸起身而立,和天刑長老一同走出了太極宮,準備湊個熱鬨。
鐘神秀站在虛空中,諸位長老依次排開,立在他的身後,神態恭敬無比,鐘神秀負手而立,俯視著方寒和華天都二人,神色淡定從容,威嚴無比,金口一開,聲震虛空。
“準!”
方寒聞言大喜,青絲飛舞,紮入虛空,汲取了無儘元氣能量,周身氣勢大盛,直衝雲霄,無比駭人,雙眸綻放出了璀璨精芒,厲聲道。
“華天都,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華天都心機深沉,有城府,性格穩重,眉頭微皺,不解的看向了鐘神秀,輕聲道。
“鐘神秀,怎麼是你?”
方寒眼睛一轉,無數詭計湧上心頭,想到一個打擊華天都的道心的好辦法,大聲嗬斥道。
“華天都,你放肆,鐘師兄如今貴為宗門第一副掌教,你居然敢直呼其名,將宗門規矩放在了哪裡?”
華天都一直在太一門中閉關,自然不知道這個消息,聞言大驚,臉色劇變,不敢置信的看向了鐘神秀,失聲驚呼道。
“什麼?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鐘神秀怎麼會成為第一副掌教!”
第一副掌門那是什麼地位,說白了就是說,如果鐘神秀卸任掌教之位,鐘神秀就會立馬成為羽化門掌教至尊,這對華天都而言,是個巨大打擊,他一直將羽化門掌教之位視作囊中之物,如今居然被鐘神秀得到了,怎麼不震撼,道心頓時亂了。
“放肆,華天都你怎麼還敢直呼第一副掌門的名字,實在是膽大妄為!”
方寒痛打落水狗,死死抓著華天都的痛腳不放,想要擾亂華天都的心境,為接下來的大戰,爭取更多的勝算。
鐘神秀瞥了一眼方寒,這小子心黑手辣,詭計多端,絲毫不放過可以利用的一切,打擊華天都,隔絕還是小了一些,真正的高手,應該用絕對的實力說話,而不是耍這些小聰明,玩弄陰謀詭計。
“不知者不怪,華天都一直在閉關,不知此事,情有可原!”
“不要浪費時間了,實力分高下,你們還是上台比試吧!”
鐘神秀的話讓華天都回過神來,平複了一下雜亂的念頭,如今不是想鐘神秀為何會成為第一副掌門的時候,他需要將全部的注意力放在方寒身上,贏得這場生死大戰,不可鬆懈。
方寒看被鐘神秀的目光一看,頓時就明白了鐘神秀不喜自己耍小手段,也就停下了,他要用堂堂正正的手段,絕對的強大的實力,擊敗華天都。
高高的九天罡風層中,方圓千裡的九天罡風層,被兩股浩瀚大力完全撕裂,所有的罡風都忽然向中間凝聚,形成了兩根巨大的龍卷,向下降落,颶風四射,旋轉不定,好像兩條風係巨龍昂首擺尾,全部落到了天刑台上。
隨後,兩根巨大的龍卷消失得無影無蹤,微風都消失不見了,直接融入了天地氣流之中,天地間一片安靜。
所有人都看向了天刑台上,目光彙聚,凝神屏氣,不敢發出一絲聲響,呼吸都壓製了下來,無比的寂靜,那兩根龍卷中間,顯現出了兩個人,正是方寒和華天都。
天刑長老看著對峙的二人,歎息一聲,手中掐動法訣,一道神光閃過,落入了天刑台上,無數的符籙咒文升起,密密麻麻,遍布整個天刑台虛空,燦燦如華,組合排列,化為了一座大陣,將整個天刑台籠罩了起來,隻留下了對峙的二人。
鐘神秀坐在主位之上,周圍諸位宗門長老圍繞,眾星拱月一般,鐘神秀打量了一眼天刑台的陣法,眉頭微皺,有些不滿意,屈指一彈,飛出一道黑白相間的神光,落入了大陣之中,頓時大陣發生了變化,化為了太極兩儀陣法,陣法運轉,轟鳴不絕,整個虛空都在延展擴張,像是開辟天地,一方浩瀚無垠的世界顯化,無邊無際,一眼看不到世界的儘頭,裡麵山川林立,風景秀美,日月星辰,風雨雷電,一一浮現,這就是一個完全獨立的世界,隻是沒有生靈活動,整個世界隻有孤零零的兩人存在,天地間充滿了寂寥肅殺之氣,氣氛無比的壓抑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