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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9章 逃出生天,身心皆佛(1 / 2)

第2689章逃出生天,身心皆佛

啪啪噗噗,黑傘樸刀與十八把神賜長刀在空中連續撞擊,震出或清脆或沉悶的聲音,緊接著場間又響起極紛繁的聲響,有金屬斷裂的聲音,有鋒利物事破空的尖嘯聲,有刀鋒切開血肉的撕拉聲,還有忍著痛的悶哼聲。四把神賜長刀從中斷裂,三名西陵神衛胸腹處出現血口,腳步大亂疾退。

寧缺握著黑傘的手虎口微裂,左腿上多出了兩條長長的傷口,附著符意的神賜長刀鋒利無比,即使他的身體強硬無比,也沒有辦法完全擋住。

斷裂的神賜長刀鋒利的尖端,嗤嗤破空向著小院外四周的街巷濺射,一名剛剛趕來的懸空寺苦修僧,恰被一片斷刀射進肩頭,臉色蒼白摔落地麵。

還有斷刀射向了七枚大師,他伸出兩根手指,就像在空中摘取落花,平靜自如地拈住那片斷刀,然後向寧缺走去。他身上的僧衣早已殘破不堪,渾身上下染著血,看著極為淒慘,但神情非常平靜。

令人感到震驚的是,七枚大師後背和腹股溝間上的兩道深刻刀傷,竟然已經不再流血,雖說皮膚上還殘留著破口,傷口兩旁的肌肉擠壓在一處緩緩扭動,似乎正在愈合,除了臉色有些微白,竟然根本看不到受傷的痕跡!

當七枚大師向寧缺走來的同時,一百多名月輪國軍隊的箭手也進入了這片街巷,可以清晰地聽到弓弦崩緊的聲音。

寧缺眼瞳微縮,自修行浩然氣後,對於普通的箭射,他根本不怎麼害怕,更何況現在手裡還握著大黑傘,但他擔心自己的身後。

十幾名西陵神衛再次集結陣式,街巷四周的箭手,也漸漸進入各自的射擊位置,場間氣氛驟然變得緊張無比。

寧缺後退三步,站到殘存的半堵斷牆前。破牆而出後,他一直是在進行高速的戰鬥,在人們的眼中,穿著黑色衣袍的他,隻是一道黑色的身影,直到此時他站到斷牆前,處於絕對的靜止,人們才看清楚他現在的狀況。

寧缺背著一個瘦弱的小姑娘,他和桑桑的腰間和大腿上密密係著繩子,把兩個人的身體緊緊捆在一起,想來無論怎樣奔跑,都不會讓兩個人分離,而這樣絕對的緊捆,卻又能保證不會影響到他戰鬥時的反應和速度。

七枚大師和西陵神衛,還有遠處那些苦修僧及月輪國的射手,看著這幕畫麵,不由生出極複雜的感受,有的人喟歎感慨,有的人心生極大恐懼,有的人震撼無語。

寧缺左手握著大黑傘,右手拿著樸刀,看著身前的中年僧人和西陵神衛,平靜不語,桑桑背著黑色的鐵弓,腰間係著行囊,靠在他的肩頭,神情也很平靜,雖然被重重圍困,但兩個人的臉上看不到任何多餘的情緒。

場上一片安靜,寧缺和桑桑的平靜,代表著強大,意味著可怕。

無論是七枚大師,還是那些西陵神衛,看著眼前的兩人,下意識裡停下了腳步,更沒有人敢發箭。

突然,沒有任何預兆,鋒利而灰暗無光的樸刀,變成一道灰色的雷霆,轟然破空,向著七枚大師的咽喉處斬去!

七根手指在空中散開,去捉那抹似乎比閃電還要快的刀鋒,七枚大師已經做好準備,哪怕讓寧缺的刀砍進自己的胸膛,也要捉住這道刀。

然而誰都沒有想到,寧缺刀勢陡變,竟在七枚大師身前像流水般斂沒,然後收回,又陡然轉作一把鐵錘,重重地砸在地麵上!

借著刀身傳來的反震之力,寧缺雙膝微彎,身體一挫,破空而起,背著桑桑跳至斷牆之上,腳尖輕點半塊碎磚,便向著重重民宅裡掠去!

斷牆對峙開始,寧缺做的打算便是逃走,他營造的玉石俱焚的氣勢和氛圍都是假的,都是為了逃離做準備!

看著那道掠至斷牆之上的身影,七枚大師沉喝一聲,右臂向前一探,身軀竟似陡然變長了一截,手臂更是如此,重重拍向寧缺後背!

桑桑被寧缺背在身上,掌風所向,正是她的身體,大黑傘不知何時到了桑桑的手中,展開遮住了她的後背。斷牆裡磚縫裡夾著一道符紙,悄無聲息作為一道青煙。

七枚大師一掌擊出,小院周遭的天地元氣驟然一凝,隨掌勢而落,威重如山,然而在距離黑傘還有段距離時,那些天地元氣卻瞬間崩散!

無數道極細的無形線條,出現在斷牆之前,那些線條鋒利到了極點,仿佛可以切割世間一切事物,正是寧缺學自顏瑟大師的井字符!

一名躍至半空的西陵神衛,從側方向著桑桑露在傘外的腿上斬去,他手中的神賜之刀上忽然響起一連串碎響,刀麵上那些閃爍發光的符線,似遇到了什麼恐怖的事物,驚懼地灰暗斂沒,刀身頓時斷成三截!

其餘掠起追殺寧缺的西陵神衛,警覺地注意到身前空中那些淩厲的切割之意,強行一挫身形,勉強地收住前衝之勢,狼狽地四處滾散。

七枚大師也發現了那道淩厲的符意,瞬間想到是井字符,卻沒有退避,而是麵帶堅毅之色,繼續向斷牆之上掠去。

隻聽得嗤嗤無數聲輕響,至少二十餘道血線,瞬間出現在七枚大師的身體上和臉頰上,殘破的僧衣更是被切成了數百片方塊,飄落而飛。

七枚大師已然肉身成佛,井字符可能會讓他受重傷,但不會當場死亡,所以他毫不猶豫地闖了過去。

七枚大師懷著殉道的決心,舍身拯救蒼生的慈悲心,向著斷牆前的凜厲符意闖了過去,瞬間鮮血再次淋漓,他的腳踩到了斷牆之上!

此時寧缺背著桑桑已經掠至十餘丈外的屋頂上,正在向遠處躍去,躍至空中時,忽然扭腰轉身,雙手握住鐵弓,鐵箭已在弦上!

七枚大師神情驟變,從斷牆上向下翻去,嗡的一聲輕響,弦聲在小院四周響起,而那柄誅神滅佛的鐵箭,在弦聲之前,已經來到斷牆,擦著七枚大師的耳畔穿射而過!

七枚大師的耳垂碎裂成鮮紅的血肉粉末,向空中拋散。鐵箭去勢不竭,在兩名西陵神衛的胸腹間轟出兩道恐怖的箭洞,然後深深射進地麵,隻留下一道幽黑的箭洞,那兩名西陵神衛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倒地而死。

七枚大師看著遠處瓦簷間快速穿掠的那道身影,知道再也追不上對方,滿是鮮血的臉上流露出極為複雜的神情。

月輪國乃是佛國,有煙雨三百寺的說法,又有煙雨七十二寺的說法,但無論是哪一種說法,位於朝陽城的白塔寺,永遠是佛國首寺。

此寺的曆史極為悠久,隻比瓦山爛柯寺稍晚些年頭,但與爛柯寺一樣,都是懸空寺在世間的山門,無數年來不知出現過多少高僧大德。

白塔在修行界的地位也極高,傳聞白塔寺住持也是一位大悟的高僧,擁有類似知命境的實力修為。這座佛寺最著名的當然便是那座白塔,就像爛柯寺是先有瓦山棋局的傳說,再有爛柯寺一樣,此處也是先有白塔,才後有佛寺。

看著湖中那座白色的佛塔,寧缺忽然覺得有些隱隱不安,他帶桑桑來過三次白塔寺,自己還偷偷來過幾次,但從來沒有靠近過那座白塔。但他計劃要去的地方,便在這座白塔下方。

白塔寺後有片麵積不大的湖泊,湖中有小島,白塔便在島上。湖心島上還有一座很不起眼的寺庵,島與湖畔有道窄橋相連,時值冬末春初,湖水沒有結冰,幾枝殘荷敗枝,伸到窄橋之上,看著頗有幾分天然之美。

嘎嘎,黑色烏鴉難聽的叫聲,從空中傳來。寧缺背著桑桑從一座古鐘後閃身而出,順著湖岸奔上窄橋,向著橋對麵的湖心島衝了過去。

十餘名僧侶從禪房殿中走了出來,指著在空中盤旋飛舞的黑色烏鴉震驚議論,然後便看到了橋上寧缺的身影,不由發出震驚的呼喊。

白塔寺內,頓時響起無數密集的腳步聲,聽著這些僧侶的喊叫,不知有多少人一邊呼喝著,一邊咒罵著,向後寺湖畔追了過來。

寧缺知道已經驚動了寺中僧人,被人發現了行蹤,繼續加速在窄橋上奔跑,腳掌踩斷那些乾枯的荷枝,右手不知何時已經握住了刀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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