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們想乾嘛?你們要對我娘和我爺爺做什麼?”小尖陸寶珠,這時候也閃亮上場了。
“陸福生,你這是瘋了嗎?你是不是想死?樹養爺爺,你為什麼要欺負我娘?啊……村長,你還站著乾嘛,你快管管他們吧。”
問都不問緣由,陸寶珠便衝村長叫嚷起來,明顯在指責村長不作為。
陸喬喬潤了潤嗓子,體貼地解釋著:“寶珠姐,你誤會了,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
“爺爺想活活打死我哥,卻被我哥給製住了。你娘不服氣,也想過來對我哥動手,但樹養爺爺看不慣,又強製性將你娘給拉開。”
“總而言之,想打人的是他們兩個。我哥從頭到尾都沒有動手,他隻是在進行基本的自我保護,僅此而已。”
壓根不聽陸喬喬的解釋,陸寶珠像個瘋婆子一樣,劈頭蓋腦地吼了起來。
“陸喬喬,你給我閉嘴吧。不管怎麼樣,我爺爺和我娘親都不會有錯的,肯定是你們的問題。”
用力鼓了幾下掌,陸喬喬一邊踱步,一邊加大了音量。
“寶珠姐,我懷疑你們一家人的姓都有問題。你們全家人都是潑皮無賴,壓根沒有道理可言,你們應該姓賴才對。”
作為晚輩,這般拿長輩的姓氏來調侃,著實不應該。但這個比喻聽上去,也似乎沒有說錯。
因為不管是年紀最大的陸大有,還是何翠娥,或者是年紀尚小的陸寶珠,行為習慣都像一個模子印出來的,都喜歡明著欺負人。
“行了行了,你們全部人都給我閉嘴吧。我希望這是你們最後一次鬨騰了,再有下次,不管誰對誰錯,通通驅出陸家村。”
興許因為這兩個家庭的破事太多了,搞得大半個村子都不得安寧,某位德高望重的族老終於開口了。
“陸大有,之前我們已經叮囑過你,沒事不得過來這邊叨擾,但你卻左耳進右耳出,不把我們的話當一回事。你要是再敢胡鬨,我們隻能把族規搬出來,對你進行相應的懲罰。”
“還有陸喬喬,你是不是以為你長了一張巧嘴,就很了不起?你看看你這牙尖嘴利的樣子,哪裡還有半分少女的模樣,簡直就是個得理不饒人的市井潑婦。”
儘管自己也被族老點名了,還被對方嫌棄地瞪了幾眼,但陸喬喬權當對方是在誇自己。畢竟所謂的得理不饒人,言外之意是說她們這方有道理。
沒有跟陸大有與陸福生商榷,村長和幾位族老很快就擬定了一連串的硬性要求,要求兩家人嚴格執行,避免再出現類似的情況。
就這樣,在村長和族老的乾涉下,不服氣的陸大有,最終還是被幾個壯漢給“遣送”離開了。
陸寶珠恨恨地盯了陸喬喬一眼,還來不及放狠話,又被暴脾氣的村長給吼了一句。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陸寶珠你還想甩什麼臉色?你要是再敢胡來,我頭一個攆著你離開陸家村。”
“嗚哇……”自覺委屈的陸寶珠,被村長不留情麵地吼了一句後,不由自主地嗚咽起來。
就像影視劇中受了天大委屈的女主角一樣,陸寶珠的眼淚嘩啦啦直掉,眼神很是受傷。
但那受傷的眼神中,還隱隱夾雜著一絲倔強。她委屈巴巴地捂著臉,頭也不回地衝出了人群,迅速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還有你們也是,一天天的都惦記著看熱鬨。聽說你家想蓋房子,那你攢夠錢了嗎?”
“你家兩個兒子快成親了,你準備好房間了嗎?你打算將來怎麼分家?”
“你家地裡的莊稼還沒野草高,你怎麼一點也不著急?你是準備吃草過日子嗎?”
“還有你,笑得這麼幸災樂禍,好像很開心的樣子。怎麼,你不怕你兒媳婦背地裡戳你脊梁骨?”
“……”
村長內涵人的架勢,把陸喬喬和陸福生給嚇了一大跳。
沒想到這個笑起來溫和無害的小老頭,罵人幾乎不帶臟字,還讓人無法反駁。
……
“怎麼回事?為什麼有這麼多人圍在我家門口?”
因為特意去了比較遠的地方撿螺螄,所以李雪梅並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
將裝滿螺螄的籮筐卸下來,放在不被人注意的地方,李雪梅如同百米衝刺的運動員一樣,風馳電掣地向前衝。
不明就裡的王紅杏和牛桂香相看一眼,猜測又是何翠娥等人搞事情,於是也快步往那個方向趕了過去。
隻不過,村民們在村長的斥責下,全都灰溜溜地散開了,甚至不敢再交頭接耳。所以,這更讓李雪梅納悶了。
“喬喬,我們家這是怎麼了?難道是那些垃圾又雙叒叕上門,故意找你們鬨事?”
想都不想,這些話便從李雪梅的嘴裡脫口而出。
村長聞言,什麼也沒說,隻是一個勁地歎氣。
瞟了李雪梅一眼,陸喬喬嘴角上揚,聲音有些微妙:“嗯,你又真相了。”
不需要打聽事情的緣由和經過,光衝陸喬喬這邪魅一笑,李雪梅便知道她和陸福生沒有吃虧,於是也跟著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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