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你一個小小夥計,誰給你的膽子趕客人走?”徐母厲聲質問。
同時,她還對著空氣大喊大叫:“掌櫃的在哪?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嗎?你們鋪子還要不要做生意?”
“我命令你馬上把這個沒規矩的死丫頭給趕走,否則你家鋪子休想繼續經營下去。”
徐父覺得有些丟臉,所以壓低聲音開勸:“孩他娘,咱們沒必要這樣。你若不喜歡,我們可以換彆家。”
徐安也低聲勸了兩句,讓他娘親冷靜一下,不要大動肝火。
“賤人,我告訴你,你這輩子都休想嫁給我家安兒。我們徐家的大門,永遠不會向你這種卑賤的窮人打開。”
或許是被陸喬喬的淡漠刺激到了,此刻的徐母就像條瘋狗一樣,怎麼也拉不住。
招娣娘方才去了趟茅房,見來人是徐安的娘親,張口閉口就罵陸喬喬是賤人,瞬間便聯想到了很多事情。
徐安之前在陸家村小住過一段時間,因為年齡相仿,他經常沒事就找陸福生玩,自然也和陸喬喬相熟。
聽徐母的意思,好像是陸喬喬一直惦記著徐安,妄想嫁過去徐家,所以才被徐母如此唾棄。
對於現在的招娣娘來說,李雪梅和陸喬喬就是她的金主,是她家唯一的金錢來源。不管怎麼樣,她都不會允許彆人這般中傷陸喬喬。
對了,徐母方才還說什麼來著?哦,她說陸喬喬是卑賤的窮人。
招娣娘突然很想知道,倘若徐家人得知陸喬喬家有兩間鋪子一個作坊,還養著二十幾個工人,又會有何感想。
是以,招娣娘佯裝剛剛沒有聽到任何動靜,徑自走到了路橋橋麵前,並恭敬地衝她打了個招呼。
“掌櫃的,鋪子裡的大小事宜都處理妥當了,有我們在這兒就夠了。另外一家鋪子的人手不是很充足,你要不要過去那邊瞧瞧,看看有什麼需要調和的地方?”
過去那麼長時間裡,招娣娘每每見著陸喬喬,都是直呼她的名諱,一點也不見外。現在她竟然尊稱陸喬喬為“掌櫃”,牛桂香幾人都知道了是怎麼回事。
是以,牛桂香故作嫌棄地衝招娣娘喊話:“你就放一百個心吧,那鋪子沒有什麼問題。掌櫃的每天那麼忙,還要管理作坊的事,你怎麼好意思使喚她?”
劉海富立馬接話:“就是,雖然掌櫃對我們很客氣,但我們做人做事都要自覺點,哪裡能把掌櫃當工人差使?”
話都遞到嘴邊了,陸喬喬當然也得說上兩句:“算了,左右現在沒事乾,我先去另一間鋪子瞧瞧吧,這邊就辛苦你們幾個了。”
說完,陸喬喬便和李雪梅一道出了門,壓根沒給徐家三口一個眼神,儼然把他們當成了透明人。
掌櫃?另一間鋪子?作坊?
徐母快速抓住了重點,聽明白了幾人的對話。
沒想到,不過寥寥數月未見,陸喬喬竟然變得如此厲害!
徐母來不及思索陸喬喬和李雪梅到底是這麼做到的,她現在隻覺得懊惱無比。
為什麼自己會那麼衝動,什麼都沒打聽清楚,便胡亂說話呢?
倘若一切重來的話,徐母肯定不會像剛剛那麼冒失,什麼歹話都往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