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墨今天很開心,因為他送給陸喬喬的桃核平安墜,已經被她掛在了脖子上。
雖然那桃核不值錢,卻是他辛苦打磨出來的,裡頭有他對陸喬喬的心意。
但事實上,陸喬喬之所以戴上那枚桃核平安墜,隻是因為她的家鄉有桃樹辟邪的說法。加上她小時候,脖子上和鑰匙扣上都掛過桃核,僅此而已。
隨著天氣越來越冷,她也越來越不想動,恨不得一天十二個時辰都待在家裡不出門。
但李雪梅卻催著她多出門活動活動,趁著現在還不是最冷,儘快適應這兒的冬天。
想一想,這麼冷的天氣,天才剛蒙蒙亮,陸福生便早起點燈看書。而在那幾個鋪子乾活的人,也同樣要早起買菜、備餐。
於是,穿得像企鵝一樣厚重的陸喬喬,揣著暖烘烘的湯婆子,終於出門了。
不需要親自乾活的她,像個下鄉視察工作的領導一樣,先後去了四間鋪子,分彆待了一小會兒。
隨著天氣變冷,四間鋪子的生意也越來越好。估計稍微有點錢的人,都不願在家裡開火,寧可花錢去外麵吃點熱乎的。
而後,陸喬喬又捂著湯婆子,慢悠悠地往順心作坊走去。
剛進入作坊,陸喬喬便看見阿墨在幫忙搬東西,旁邊的村長正拿著本子,在仔細地核對剛剛采買回來的食材。
至於陸樹養,則在抽檢著工人們生產出來的東西,看看外觀和口味是否符合生產標準。
一眼瞧見陸喬喬,以及她脖子上露出來的一小截紅繩,阿墨就心生歡喜。
畢竟那桃核雖然一文不值,卻是他第一次送給陸喬喬的禮物,意義自然非比尋常。
等將來有能力了,哪怕是再貴的東西,隻要陸喬喬喜歡,他也會想辦法買下來送給她。
“喬喬,你很冷嗎?”見陸喬喬穿了件厚重的大襖,村長麵露疑惑。
雖然他已經一把年紀了,今天僅僅穿了兩件衣裳,卻也不覺得冷。
“嗯,是挺冷的。不怕告訴你,我現在腳趾頭都是冰的。”陸喬喬說著,又把手中的湯婆子抱得更緊。
可能因為她本來就不是生在這個時代,所以還沒有適應這惡劣的氣候。加上原主長期營養不良,身體素質太差了,所以才不抗凍。
聽到這,阿墨默默去了專門供員工休息的區域,倒了杯微微燙嘴、但能喝下肚的茶水,放在了陸喬喬麵前。
接著,他不由分說地拿走了陸喬喬手中的湯婆子,往廚房方向走去。
出門時,陸喬喬特意往這湯婆子裡灌滿了滾燙的開水。但經過這麼長時間,裡頭的開水已經涼了不少,僅僅有一些暖意。
將湯婆子裡的溫水倒掉,阿墨重新往裡頭灌入開水,然後擰緊接駁口。
上下左右甩動了幾下,確認裡頭的水不會溢出來,阿墨這才把湯婆子還給陸喬喬。
“謝謝。”
接過重新變得熱乎的湯婆子,陸喬喬的雙手很快就變得暖洋洋。
因為作坊這會兒有很多事要處理,所以把湯婆子還給陸喬喬後,阿墨便繼續對買回來的東西進行整理分類。
待他好不容易忙完所有工作,陸喬喬不知何時便離開了,連影子也沒有見著。
阿墨還想和陸喬喬說兩句話呢,沒想到她這麼快就離開了,不由得心生沮喪。
因為身體已經恢複健康了,阿墨也不好意思每天歇在家裡,便聽從了李雪梅的安排,在作坊這邊做事。
每天天一亮,他便過來作坊乾活。不管是早飯還是午飯,都在這邊解決。直到日落西山,才回到李雪梅租的房子。
當然,他也可以抽空出去外邊晃悠,或去其他鋪子轉轉,但因為不知道陸喬喬什麼時候去那些地方,他便沒有了閒逛的心思。
儘管到了每天的傍晚,他都能見著陸喬喬,並一塊吃飯一塊聊天,但他總覺得時間太短暫了。
而且,他和陸喬喬一塊吃飯聊天的時候,李雪梅和陸福生也在旁邊。那種感覺,阿墨不是很喜歡。
“阿墨,我剛剛叫了你三聲你都沒反應,你在想什麼?”突然,阿墨的思緒被陸樹養的話給打斷了。
“我在想,咱們作坊的生意如此好,估計再過段時間,又要擴大規模了。”阿墨瞬間便找到了一個合情合理的借口。
陸樹養卻道:“不不不,這事不急。喬喬說了,我們現在最需要做的,就是在保證質量的前提下穩定發展,打響我們順心作坊的招牌。”
“都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萬一我們擴大了規模,產品的質量卻下降了,肯定會產生不好的影響。為了後續發展更加順利,我們必須腳踏實地,一步一個腳印地走。”
受李雪梅和陸喬喬的影響,不管是村長和陸樹養,再或者是王紅杏和盧香雲等人,甚至是招娣娘,說起大道理來,都是一套接一套。
“嗯嗯,你說得對,我們是該腳踏實地,先保證產品的質量,再談其它地方。”阿墨謙虛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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