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你也是爹爹寵愛著長大的,怎麼能這麼想爹爹呢?想當初在雲府,闔府上下有哪個公子有你風光體麵?便是你母親生病時,爹爹賣了所有的庶子,不還是一直將你留在身邊疼著嗎?”
王氏眼眶一紅,好似受了莫大的委屈,開始控訴起雲子青的無情來了。
“那您當初倒不如把我一起賣了呢!”
雲子青自嘲一笑,一想到被賣的雲子沐現在過得那神仙般的日子,他心裡便酸澀難耐。
“你說什麼?”
王氏一怔,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張大富再如何,也比買走那些個庶子的女人們強,這孩子怎麼敢如此想?
“爹爹怕是還不知吧?街上新開的那家沐春酒樓,正是雲子沐的妻主開的,怕是您做夢也想不到,區區一個低賤的庶子如今可過著比你我還自在的日子呢!”
這事兒雲子青本不想告訴王氏,可如今他已沒了接近蘇柒若的借口,倒不如讓王氏去鬨一鬨,說不定還有轉機。
“什麼?”
王氏大驚,上前抓住雲子青的手腕,急急問道,
“你是說那沐春酒樓是雲子沐的妻主開的?”
王氏到現在都還有些印象,當初買走雲子沐的女子窮困又邋遢,是幾個買主裡麵最落魄的,怎麼會有錢開酒樓呢?
莫不是雲子沐又被倒了手,這才落到了一個有錢人的手裡?
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那雲子沐一臉狐媚相,跟他那個死去的爹一樣,慣會勾引女人。
若是那窮鬼將他玩完之後又賣了,也不算吃虧。
王氏不屑地撇撇嘴:“那又有什麼用?不過就是個上不得台麵的侍夫,難道咱們還能沾著他什麼光不成?”
王氏之前好歹也是個正君,自是知道那些個侍夫的地位,莫說是他妻主有一間酒樓了,便是有十間百間,也與他沒什麼乾係。
“那爹爹可就說錯了,人家現在可是正兒八經的沐春酒樓的當家主君,身邊還有奴仆侍候著呢!”
還不止一個,日子過得可比他們滋潤多了。
沐春沐春,這酒樓的招牌都是用的雲子沐的名字取的,到底是怎樣的寵愛可想而知。
“主君?你是說雲子沐他現在是正君了?”
王氏真是做夢都不敢想,雲子沐竟然會是沐春酒樓的當家主君。
他有好幾次從那裡過,想要進去瞧瞧都忍住了,就是舍不得那點銀子,沒想到那竟是雲子沐妻主的酒樓。
“千真萬確。”
雲子青嘴角揚起,他可要等著看熱鬨了。
他就不信,雲子沐的那個妻主能夠容忍雲子沐有個整日想著占便宜的“父親”。
到時他們關係破裂,他才會有機會。
王氏眼珠一轉,本做好了永遠不見那些庶子準備的他忽然又改變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