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想著,淩希行不安的心便又慢慢定了下來。
重新拿起針線,他還是細細繡這個荷包吧,過幾日宮裡賞花宴,他便趁機將荷包送給餘小姐。
隻要二人的關係定下,任是淩昱珩有三頭六臂,也奈何他們不得。
“嘶……”
一分心,指甲便被紮出個針眼兒來,血珠子滾了出來沾在了荷包上,顯得格外刺眼。
淩希行心思一轉,那印在荷包上的血珠便成了一朵紅梅。
見狀,淩希行又擠了幾滴血在荷包上,朵朵梅花綻放,冷豔高貴。
一想到日後餘小姐身上戴著的荷包上還沾著他的血,淩希行便忍不住笑彎了眉眼。
等他成了餘家三少主君,便再也不用仰人鼻息了。
這宮裡,處處都在君後的掌管之下,這麼些年,他早受夠了。
蘇柒若本想早些過去拿藥,免得影響玄晏先生休息。
奈何君後和皇上硬是要拉著她說話,他們似乎對華國很感興趣,問了許多有關華的國風土人情。
蘇柒若無奈,便隻好請淩崇泓找人幫她去取藥。
事關蘇柒若的性命,淩崇泓也不敢輕視,便命心腹首領衛紅帶著白露一起去了太醫院後麵的院子,玄晏先生平時就住在那裡。
白露過去時,玄晏先生正坐在床邊發呆。
循著開著的窗戶,正好能看到男子滿身的孤寂,浸著柔柔的月光,平添了幾分溫柔。
隻是一愣,玄晏便發現了來人。
淡淡瞥了一眼,他什麼都沒說,隻將一個三指大小的瓷瓶遞給了白露。
“這是半月的量,半月後我再重新為你家主子炮製新藥。”
“多謝先生。”
白露躬身一拜,這感謝發自肺腑。
玄晏先生解了她主子身上的毒,便是她們的恩人。
至於服藥禁忌,玄晏上午為蘇柒若施完針的時候便已經囑咐過,他並不覺得蘇柒若蠢笨,所以無需再強調。
白露從玄晏先生那裡出來時便感受到了隱在暗處的一道目光,身前領路的衛紅腳步一頓,眉頭也跟著蹙了起來。
二人相視一眼,腳步加快,幾個轉彎便不見了蹤影。
隱在暗處的小宮侍匆匆跑了出來,四周轉了一圈也沒看到那兩個人去了哪裡。
“唉!”
小宮侍歎了口氣,這才失落地往回跑去。
這賞怕是又拿不上了。
衛紅看著那小宮侍離去的方向,冷聲道:“那是十一皇子宮裡的人。”
白露也知道十一皇子淩希行陷害淩昱珩一事,她本就因著淩昱珩將自家主子帶到夏國來解毒心懷感激,所以對淩昱珩的事情便十分上心。
“他跟蹤我們難不成又是為了對付十三殿下?”
“不論是什麼,這事兒我都會稟報太女殿下,絕對不會再任由人在宮中作亂。”
衛紅麵色也不好看,這十一皇子平日裡裝作那般乖巧的模樣,不想竟是個心機這般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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