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才棋起身上前,朝著管家身上狠狠踹去。
每踹一下,阮氏的身子都跟著顫一下,好像那一腳一腳都落在了自己身上。
“奴該死,奴知道錯了,還請家主開恩……”
管家知道阮氏的手段,家裡一家老小還得活著,所以她不敢將阮氏供出來,隻盼著阮氏能放過她家裡人。
阮氏當初逼著管家與他一起坑害劉氏的時候,就曾拿管家家裡的幼孫兒威脅過她。
阮氏見管家額上不住地淌著血,也意識到了什麼,便大步上前,一腳踹在了管家身上。
“狗奴才,虧得我這般信你,卻沒想到你竟膽大到敢私扣正君和大公子的月例銀子,你好大的狗膽!”
阮氏怒目而斥,好似自己也被蒙在鼓裡一般,這戲……演得可真好。
顧才棋瞥了阮氏一眼,最終還是給他留了幾分顏麵。
“來人,把這個欺主的畜生拖出去打死!”
顧才棋一句話,猶如一道驚雷,震得所有人都白了麵頰。
好些人還在皺著眉頭思考,思考自己過去到底有沒有欺負過劉氏和顧南墨。
“家主開恩啊!大人開恩啊!”
管家鬼哭狼嚎地喊著,顧才棋卻是連眉頭都未皺。
便是將管家送去京兆府,按照律法她也當死。
與其家醜外揚,倒不如她自己處理個乾淨。
顧才棋知道這事兒瞞不住,她也沒打算瞞,隻要順親王能消氣兒,死一個管家算什麼。
“阮氏,你管家期間府裡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也是難辭其咎。以後你就老老實實待在梨花苑裡,沒事兒就不要出來晃了。”
阮氏身子一僵,知道她在氣頭上,也不敢反駁。
顧才棋又認命了親信為管家,讓她去外麵重新買一批下人回來,這事兒才算作罷。
梨花苑內,阮氏一回去就摔了一套茶具,氣得渾身發抖。
“劉氏這個賤人,都快死了還能叫妻主惦記著,他到底用了什麼狐媚子的手段?”
顧南清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地上的白瓷碎片,輕歎道:“他是顧府的正君,隻要他不死,這一點就不會變。母親如今正在氣頭上,爹爹又何必如此?您這套茶具可是前段時日新換的,如今府裡換了管事兒的,怕是再也不會給您送這般品質的東西了。”
之前阮氏將劉氏和顧南墨的份例都領了回來,他這個庶子也沾了不少光。
那些本該是嫡子的東西,用著都不一樣。
如今爹爹惹怒了母親,他們父子二人的日子怕是要難過了。
“當初我就不該心慈手軟,若是直接毒死了那賤人,今日就不會……”
“爹爹!”
顧南清打斷了阮氏的話,這事兒若是被人聽了去,可就不是隻關禁閉那麼簡單的了。
阮氏自知說漏了嘴,也連忙住了口。
但眼底的恨意卻是不見消減,隻恨不得立時就去弄死劉氏才算。
“清兒,你母親疼愛你,你可一定要瞅準機會好好勸勸你母親,要她莫要與我置氣,這些事情都是管家一人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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