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彥華並非懂事守禮之人,隻是麵前的人是他一直想嫁的順親王世女,而他得罪的又是世女殿下的人,今日若他還一味狡辯,隻怕會將她越推越遠。
索性先認了錯,想來看著母親的份兒上世女殿下也不會真的將他送去大理寺。
見費彥華已經認了錯,其他人也忙跟著跪了下去。
“督察院左都禦史費家,光祿寺卿趙家,太常寺卿高家,翰林院侍讀學士魏家……本殿可有說錯?”
蘇柒若其實並不認識麵前這幾個男子,隻是當初順親王君擬定名單的時候讓劉子宏拿給她瞧過了,然後劉子宏便順帶著將一些人物關係大概給她梳理了一番。
蘇柒若聽到他們其中一人姓費,便大概猜到了幾人的身份。
江北總督齊家與費家是姻親,那這剩下依附於費家的這幾位又是否參與了私鹽案呢?
“殿下息怒……”
費彥華並未察覺到什麼,倒是他身邊的幾個人暗暗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們可不覺得被世女殿下記住是一件什麼好事兒,世女殿下該不會要對家裡下手吧?
“陽南,命人看著他們在這裡跪足兩個時辰,然後趕出府去。”
說罷,蘇柒若俯身抱起紀念初,一手拉著顧南墨就走,隻剩下那群麵色蒼白的公子們顫著身子跪在地上。
顧南墨偷偷看了蘇柒若好幾眼,他一直覺得她性子好,溫潤如玉,卻不知她也會有這般無情的時候。
不過那幾個人仗勢欺人,在順親王府還敢欺辱稚童,的確該罰。
似乎是感受到了那時不時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蘇柒若笑著側眸道:“看夠了嗎?”
顧南墨麵色一紅,趕忙垂下頭去。
蘇柒若緊了緊握著顧南墨的手,不高興道:“這是在順親王府,是你們兩個人的家,怎麼還能被外人欺負了去?你們就不會喊人嗎?”
順親王府的人最是護犢子,但凡顧南墨和紀念初開口喊人,那幾個東西便不敢再那般囂張。
紀念初抱著蘇柒若的脖子哼哼道:“可那些都是王君伯伯的客人啊!”
“就算是客人,也不能欺負到了主人頭上去。”
再說就那幾個人,很快就不會再出現在京城了。
皇上所查私鹽一案基本已經定下,隻待光嶽派那邊的證據和證人送到京城,費家便要完了。
而與費家交好的這些人家,但凡牽扯其中的,一個都逃不掉。
顧南墨隻是抿著唇沒有接聲,他雖與蘇柒若在一起了,卻到底不是這順親王府裡的主子,哪能因為一點小事兒就驚動府裡的人。
若不是紀念初受了傷,他便是連與那幾個人多說一句話也是不願意的。
“姐姐,那些壞男人以後都是要嫁給姐姐的嗎?”
紀念初抬起小臉兒擔憂地問道,他不想和那種壞男人生活在一起,姐姐那麼好,也不該娶那些壞男人。
“你是聽誰說那些人都是要嫁給我的?”
蘇柒若好笑地看向紀念初,這孩子人小鬼大,竟連這種事情都知道。
“府裡的人都說今日來的客人以後會嫁給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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