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許了她足夠多的好處,這場婚事便不會有什麼阻礙。
能夠靠上北慶國這棵大樹,怎麼說都是南楚國賺了,若是南楚皇帝不答應,那她一定是個傻子。
隻是這話蘇柒若不好當著冷沐熙的麵兒說,便隻能信誓旦旦地保證老皇帝不會阻撓他們在一起。
“我昨日將兵符和銀票送進了宮,按照你交代的沒有與母皇說這事兒與你有關,她瞧著挺高興的,還將兵符給了我,說讓我拿著。”
冷沐熙不知道蘇柒若為何執意不許他告訴母皇她為他所做的一切,她明明付出了那麼多。
“那你就好好拿著,兵權在握,日後在朝堂上才有話語權。”
蘇柒若太清楚兵權的厲害之處了,曆朝曆代的武將都是皇帝親信之人,畢竟靠文治國,靠武守國,若真論起來,在亂世之中還是武更重要些。
“可我手裡沒有合適的將軍。”
冷沐熙可不想用池可宣留下來的人做將帥,他必須要換成自己的人。
“待暗右取藥回來後,讓她去給你管些時日,到時你可以慢慢挑選合適之人。”
蘇柒若也理解冷沐熙的難處,他手下的兩個得力乾將都是男子,若是由男子領兵為帥,將士們怕是不服。
“好。”
得了逞的少年微微一笑,眉眼生輝。
蘇柒若越是有意遠離他的權勢,他就越要主動送到她手中去。
他們以後是要在一起過一輩子的人,若還這般生分,那這份感情就不純粹了。
他不是母皇,他相信蘇柒若。
少年眼底的笑意晃了蘇柒若的心,寵溺地捏了捏他的手,她到底也沒說什麼。
隻要他喜歡,她願意滿足一切。
忙忙碌碌了好幾日冷沐熙才算輕鬆了些,皇上憐他辛苦準他在府上歇息三日,冷沐熙也沒拒絕。
這日清晨,蘇柒若一睜眼睛便發現了不對,身旁的人怎麼不見了?
摸了摸一側的被窩,入手冰涼,顯然已經離開了不短的時間。
匆忙坐起身來,蘇柒若正準備喚人來問問,小皇子便端了一盆熱水從外麵走了進來。
“你醒了?”
將水盆放在架子上,冷沐熙上前來替蘇柒若更衣,驚得蘇柒若眼珠子差點兒掉出來。
抬手碰了碰冷沐熙的額頭,又碰了碰自己的。
這也不燙啊!
“我自己來。”
蘇柒若不習慣也不舍得小皇子這樣,便自己去接他手裡的衣裳。
“我來。”
冷沐熙固執地說道,他既是說了要學著侍候她,就一定會好好的學,肯定包她滿意。
“熙兒,其實你不用做這些事情的。若這些活兒全被你做了,那府裡的下人做什麼?”
蘇柒若僵著身子任由小皇子折騰,他動作雖不熟練,但神色卻極其認真。
“他們可以做彆的,但侍候你的活兒,隻能由我來做。”
他喜歡為她做這些,能離她近一點兒,他很高興。
蘇柒若拉過冷沐熙的手讓他坐在自己身側,不滿道:“你前幾日累壞了,這三日應該好好歇著才是,無需起那麼早。”
就算他想親自給她更衣,她晚些起來由著他就是了,卻也不必起得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