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家與葉家是姻親,葉世女的正君便是劉府嫡長子。
葉傾卿和葉傾城兄弟二人與劉七公子交好,紀雲澈說出這樣的話來,也不算是信口胡謅。
“小七昨兒才去了葉府玩耍,今兒倒也不急著相見。倒是紀公子,怎麼不帶著於公子來葉府坐坐呢?”
葉傾卿笑得一臉溫潤,眉宇間也較以往和善了許多。
“於公子這些時日很忙,我素日裡也見不到他。”
紀雲澈搖搖頭,於歌已經好幾日沒去找他了。
聽立秋他們幾個說,這些天於歌和李翡整日裡早出晚歸,忙碌的很。
人家又不是太女府的下人,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太女殿下都不管,他自然也不會多嘴去問。
依著於歌那個性子,便是他不問,過幾日閒下來,他也會到自己跟前說的。
“同住太女府,你們竟也見不到麵兒?”
一直不曾開口的葉傾城忽然問道。
“嗯。”
紀雲澈點頭。
“那你豈不是更見不到表姐了?”
葉傾城心直口快,想什麼便問出了口。
“太女殿下日理萬機,哪兒是我說見就見的。”
紀雲澈淡淡一笑,太女殿下還真是他想見就見,想不見她還得哄著他見的。
隻不過這話他不能在外人麵前說,免得壞了皇上和太女殿下的大事兒。
葉傾城不屑地撇撇嘴,暗暗翻了個白眼兒。
他就說嘛,紀雲澈不過一個罪臣之子,雖是住進了太女府,也不過就是太女殿下仁善而已,哪兒是因為什麼勞什子的喜歡他?
哥哥整日裡疑神疑鬼,也不知道都在想些什麼。
葉傾卿一直在盯著紀雲澈的眼睛瞧,想從他眼中看出些什麼。
奈何那平淡無波的眸子裡永遠都是一個樣兒,讓人什麼都瞧不清。
“表姐為人素來端正,紀公子是閨閣男兒,她不便去看公子也是為了公子考慮。”
葉傾卿也跟著一笑,哪怕知道紀雲澈說的有可能是騙他們的謊話,他聽了之後心情依舊好了許多。
紀雲澈垂下眸子不再看那兄弟二人,其實他也不善於撒謊。
他怕再多說一些,就露餡兒了。
一時無話,葉傾卿這才注意到石桌上擺著的瓜果中竟然有今年新進貢的荔枝。
而一路走來,旁的桌上卻是沒有的。
這荔枝產自南方,一路運往京城十分不易,每年宮裡也隻有這段時日才能吃到些新鮮的,數量卻不多。
往年他進宮給君後請安時能吃上幾顆,可自家府裡卻是買不到這樣新鮮又大粒的。
葉傾卿看了正在喝茶的紀雲澈一眼,目光又落在之前那個引紀雲澈過來的宮侍身上。
他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兒。
“紀公子倒是好運氣,尋的這亭子裡竟然還有荔枝。”
葉傾卿不動聲色地觀察著紀雲澈,見他麵無異色,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君後設宴,這些荔枝怕也是他老人家讓人擺上的吧!”
紀雲澈淡淡地瞥了那荔枝一眼,說實話,這幾日他在太女府可沒少吃。
定是太女殿下見他喜歡,才特意命人擺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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